“呃……帝君，早……啊？”
“你还真的忍心让我在外面淋了一晚上雨”
“呃……”
她能怎么说？难不成说她发着呆睡着了忘了他还在门口这回事？
东华手里还捏着那支玉笛，凤九注意到他嘴唇似乎冻得有些青白，紫袍被雨水打湿，沾在身上
“昨夜的雨不小”东华淡然开口
“呃……”凤九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角，“既然下雨你不会捏个仙障么？”
“忘了”
“……”
东华撑着脑袋靠在小几上，虽说进到屋内，身上已经慢慢回暖，但唇色依旧有些白
凤九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热” 她放下手，“赶紧洗个澡，驱驱寒气，你，把衣服脱了，别着了凉”
凤九说着，把水备好，试了试水温，觉得还是凉的些，想着尽快让他可以洗，只得用了术法将水温提上去
“好了，进去”
东华刚把外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又开始扯里衣的带子
凤九见状，赶紧拧过头跑了出去
东华无辜挑挑眉，跨进了浴桶里
凤九在门外纠结了一会，重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他扔了一地的衣服满头黑线，只能一件件捡起来，打算拿去烘干，经过浴桶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水正好漫到他的胸膛，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狰狞的伤疤，肩膀上那道，若再深一些，便能够要了他半个肩膀，看着他这一身的伤，她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
使劲晃了晃脑袋，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这一甩，眼角突然瞄到他胸口一道不过五寸的伤疤
她认识这伤疤，因为她姑姑白浅胸口也有一个
他竟为谁剜过心？
看伤口，似乎也不过万年，万年之前的事？
她鼻子一酸，随后吸了吸鼻子
左右这个人都不是她的，他为谁剜过心又有什么差别？
想通了，便放松了，抱着衣服走了出去，烘干，又抱着走了回来，伸手探了探水温，觉着有些微凉，便推醒他
“水凉了”随后便放下衣服走了出去
东华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垂下眸子，缓缓站起来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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