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即将莅临,而盛沂也总算赶于考试的前一天回到了重庆。
七点未到。清晨氤氲的雾气中隐约有雨线断续相连,红白相织的灯光在目前晕出水色,一只灰黑的鸽子从窗前划过,朝向未知的地域努力飞行。
车胎在沾水的路面上不经意地打滑,惹得司机轻声咒骂,但车内的两人倒是置若罔闻,只有浅薄的呼吸声以耳可闻,温度似乎即将降至绝对零度。
宋辞隅的血液再次被如此的低气压逼地连连倒回头上,他怒气顶天却也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怎么了,练习不参加活动还缺席?”
“对不起。”盛沂将头埋的更深了些。
宋辞隅望着盛沂轮廓黯然的侧脸,最终败下阵来道:“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别人会乱讲的。”
盛沂到学校后径直赶向考场,宋辞隅则替他在门口绷着笑容接受鲜花与灼目的洗礼。
陆眠里把挎包放在考场外的桌子上,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准考证,起身便感觉头顶挨到一记重击,龇牙咧嘴也忍住不在人来人往走廊里大叫出声。
她抬眸便望到了捂着下颌欲哭无泪的盛沂,心弦也猛然拉紧,一时也忘却了头部的钝痛,悦然开口:“你赶回来考试了呀,你在这个考场吗?”
“嗯,在。”盛沂嘴角向下却更像是在冁笑,眼底镶镀的泛滥柔意是再多的恶意也无法轧碎的。
监考老师催促进考场的声音再次传来,陆眠里迅速取出用具夺门而入。
盛沂与陆眠里的座位仅隔了一条过道,而在开考前的五分钟,陆眠里侧过头向盛沂作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让监考老师连连看了好几眼。
随后的三天考试夺取了陆眠里仅有的知识库存,考数学时她只感到脑袋空空,甚至连函数的名称都无法喊全。
等到成绩与排名正式贴在公告栏的那天,她和盛沂不约而同地趴在课桌上没有去观榜,陆眠里着眼于点在树梢上的金色光芒,怕稍不注意便是一阵晴天霹雳。
毕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班主任为了这次年级垫底的成绩臭骂了全班一通,陆眠里也没有幸免于在车祸现场被踩上两脚的惨剧。
陆眠里的父亲在当天就给陆眠里打了三个催命电话,她受到极其凶狠的训斥的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班级排名。
“盛沂,你总分多少啊?”陆眠里暗戳戳地撞了撞盛沂的肘部。
盛沂摘下一边耳机,万分平静:“489分。”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盛沂日理万机,总需要虑周藻密,但陆眠里竟和他的成绩不相上下,她想着就撇了撇嘴。
“你呢?”盛沂追问。
“我啊……”陆眠里异常地后悔自己挑起这样的话题,“其实我考的不太好,不过我们又能在一个考场了……”
盛沂感到匪夷所思,挑挑眉后便将耳机重新挂在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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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萝卜“人设又崩(meiyou)。”
大萝卜“我不配写文。”
大萝卜“我只配吃窝窝头,嘿嘿!!”
大萝卜“我考的分还够我活一个寒假,真香。刘耀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