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想完,周时韫就已经上前两步在周正宪面前蹲下,伸手触了触他的腿。
周时韫“哥,你怎么……”
“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有些不舒服,懒得走路。”周正宪说罢看向顾酒,见她怀里抱着的猫时,神色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掩盖了下去,“顾小姐是吗?听时韫提起你了,既然是时韫的决定,那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千万不要拘谨,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
顾酒朝他点点头,
顾酒“周先生叫我小酒就好。”
“好,就听你的,那也别这么见外,时韫怎么叫你也怎么叫就行。”周正宪道,“时韫先带小酒去见奶奶吧,她在等你们。”
周时韫“好。”
周正宪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早就调查过顾酒的家世,干干净净的,没什么问题,更主要的是这丫头的爷爷似乎和奶奶很早之前就认识,想来奶奶也会对她满意的。更何况,她是母亲去世后唯一一个抱着乌瞳的外人,可能母亲也支持时韫的选择了。
……
到了周老夫人抄经书的地方,只有周时韫和顾酒两人进入,其他闲杂人等就留在了外面。
周老夫人抄经书的地方,是一个建在了湖中心的“观鱼台”,在一座别致又典雅的木材结构建筑中,蜿蜒曲折的小桥从湖面一直到房子里。
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顾酒伸手拉了拉周时韫的衣袖。周时韫停下脚步,回头来看她,
周时韫“怎么了。”
顾酒“师兄,奶奶会不会不喜欢我?”
周时韫微微一愣,将两人的手搭在一起,然后手掌微微用力紧握住她的手。
周时韫“不会,有我在,进去吧。”
顾酒点头,
顾酒“好。”
顾酒和周时韫并肩进了内屋,远远的桌后坐着霍老太太,不出所料老人的一身衣服也和她一样,古朴华贵,与顾酒不同的是,眼前的人身上有着非一日能浸透而出的从容雍然,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周时韫“奶奶。”
周时韫的声音不大不小,可被唤名字的人却没有过多反应,反而是继续拿着手中的毛笔,虽说是拿着笔,却不见有再下笔的趋势。
像是预料之中的一样,周时韫眼底没有疑惑,当初他决定退婚约时,就想过奶奶的反应,所以并没有意外。
不过现在他更担心她会不开心,毕竟是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就将她一起带回来去应对在气头上的奶奶。
感受到周时韫投过来的目光,顾酒回望过去,示意他不用担心。她抬头自己走上前再一次开口,
顾酒“奶奶好,我看奶奶像在练孙晓云老师的书法,还真是巧了,孙老师的字我奶奶生前也很喜欢。”
闻言霍万君也不好不回答,更主要的是先前凛冽的目光也变得渐显柔和起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书法还有了解!”
顾酒“也没有,不过是陪我爷爷练过几次,拿不上台面的。”
也不是顾酒谦虚了,而是夸张了,或许原来这个身份的主人确实和她爷爷练过字,但她是没有,她的字确实是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