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做完了检查，Victoria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城市的地方——哥谭码头。

哥谭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四周都是大海，想要离开，只有在码头坐船离开，当然，如果你有直升飞机，也可以离开，可是Victoria没有，而在她的心里，也有一种预感，她来到这里，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决定到底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Victoria无法回答，不管怎样，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已经被困在了这个名为哥谭的牢笼中，即使离开，对于她来说，世界上也会处处都是哥谭。

黑色的码头平台微微泛光，延伸向远处，直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和水面中。海水的腥气夹杂在空气中，这里或许还有腐烂的，死尸的味道，这样美丽的大海，不知掩盖了多少罪恶，不知是多少人的葬身之地。

Victoria坐在码头上，看着周围涌动人流的，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她这段时间所做出的选择，似乎都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她。

她杀了人，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可噩梦与幻觉依然存在，她好像一个人漂浮在海里，周围没有东西，没有一块木板可以让她抓住，她只能任由自己沉下去，沉到水底，然后水面冒出几个泡泡，这就是她了，这就是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然后她被水草缠住脚踝，永远困在水底，看着水面上黑压压的船底和偶尔俯冲下来的海鸥，可她永远也上不去了。

一瞬间，她似乎真的在水里，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有点难受，可同时还让她着迷，那种濒死的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支离破碎。

曾经因为爱上这种感觉，她差点就要从自己的卧室一跃而下，当然脖子上套着绳结，当她跳到窗外，悬挂在大楼的前面，她到底会因为窒息而死还是因为颈骨被折断而死。

然后她的脸色发青，舌头可能会伸出来，睁着双眼或闭着都是一样的，就这样死去。

她的尸体被风吹的晃来晃去，悬挂在高楼之上，风吹日晒，绳子断裂，她也掉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GordonVictoria？

VictoriaJim

Victoria嗨

Gordon你怎么在这发呆

Victoria我，我只是刚从医院出来

Gordon你病了吗？

Victoria暂时还不知道

Victoria不过我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好

Gordon一定会没事的

Victoria希望如此

Victoria对了，审讯Galavan的事情怎样了

Gordon他绑架了市长

Gordon不过他不承认

Victoria那该怎么办

Gordon我会找到市长的

Victoria嗯

Victoria我相信你

Gordon谢谢

Victoria他们都说

Victoria你是哥谭的良心

Gordon你也是

Gordon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改造这个城市

Victoria已经烂到骨子里，真的可以吗？

Gordon什么？

Victoria没什么，我该回家了

Gordon再见

Victoria再见

走在大街上，漠然看着四周，Victoria仍是觉得格格不入，她本该属于这里，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天上飘起了小雨，Victoria开车直接回到了家里。

推开门，Oswald和Lsley在一起看电视，这场面有点出乎意料的温馨。

Victoria把大衣搭在沙发上，冲了一杯咖啡，也坐到了沙发上。

Lsley突然把目光从动画片上转移到了Victoria的身上。

Lsley你没事吧

Victoria我……

Lsley你会死吗？

Victoria呃……每个人都会死的

Victoria不过要是没什么天灾人祸，我现在应该不会死

Lsley那就好

Victoria你舍不得我死吗？

Lsley如果你死了，我又要流浪街头了

Lsley虽然没什么，不过我恨那种生活

Victoria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