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昕儿从来没受过这般屈辱,气急败坏的摔着店里的东西。老板看着她摔东西,心中暗暗叫苦。可他又没有勇气阻拦,赔偿也不敢要。要是她回去跟胡老爷一说,他这小店,可就不保了。
摔了会东西,胡昕儿渐渐冷静了下来。让侍从拿了些银两给老板,算作赔偿,后而快速回到府中。
“爹爹,我刚刚在衣裳店里和人发生了争执,即使我报上自己名字,那人也不肯让。我想爹爹帮我查下,那个人是谁。”
胡昕儿一进门就扑进胡笠的怀里,小嘴一撅,看得胡笠好不心疼。自家女儿的德行,他是知道的。只要她不会惹出人命,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哈哈,你还会吃亏啊。不过,敢跟我胡府作对,怕是背景不小啊。”胡笠稍有犹豫,但对上女儿那目光,还是吩咐着:“来人啊,查下今日和小姐发生争执的人是谁。”
听到这话,胡昕儿才露出笑容。“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来,爹爹,昕儿给您揉揉肩,爹爹劳累了。”
而另一边,凤焉和凤易回到了顾府。
“听说今日有位姑娘和胡昕儿吵了起来,是你吧?”顾子鹰品着茶,用着肯定的语气。
凤焉没有立刻回话,先让凤易回了屋,才在顾子鹰身边坐下。
她自顾自的倒上了茶水,闻着茶香满意的品了一口:“是我。我本来看上块布匹,都要给老板付钱了,她突然出现说要我让给她,你说好笑不好笑。哪有这样的理,她要,我就给了?我本想教训她一下,要不是我弟弟出声阻拦,她肯定是走着进来,抬着出去。”
闻言,顾子鹰哑然失笑:“我让你和你弟弟去玩会,可你到好,给我惹来麻烦。”
“我知道公子不是那种害怕麻烦的人,再说了,顾府根基又岂是她那小小胡府能动摇得了的?”凤焉不以为然,继续品着茶,不一会儿,茶就见底了。
正如凤焉所说,顾府的根基又岂是小小胡府能动摇的。胡昕儿能够如此放肆,只是她没有得罪过大人物,所以不知道收敛。顾子鹰看了眼凤焉,心中若有所思。看来,该去胡府溜达溜达了。
凤焉回到了自己的寝内,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故而出声轻唤:“白宇?”
“怎么了?”听到凤焉叫自己,白宇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
“我有些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凤焉转了个身,让自己的脸面向白宇。
白宇闻言,有些面露难色。不是他不肯,而是他从来没有讲过故事,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什么可讲的。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会,直到白宇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白宇坐到床沿,“其实,我一开始只是个普通人。我从小就父母双亡,被亲戚接了过去。他们对我算不上好,但也不差。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视我为眼中钉。”
“我学东西很快,总是先生教一次就会了。对此,我的兄长,也就是收留我的亲戚家的孩子。他很讨厌我,恨我。他觉得我的出现,占据了他的家。他总对我暗里做手脚,但因为一直都不过分,我也就忍着了。”
“可是有一天,我在床上动弹不了,无法开口说话,只有意识还在。那时候我才发觉,我中毒了。大人们那会都出去了,只有我和兄长在。我看着他来到我的面前,那讥讽的嘴脸,我到现在还记得。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眼皮沉重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涣散。我那会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害怕,只是很不甘心。我什么也没做,没争没抢,一直忍着。想着,再过些时日就是科举了,只要我一跃成名,考取了状元,就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府邸,不用再麻烦他们了。”
“可是事与人违,我没有料到他会那么的恨我,提防心不够,让他得到了害我的机会。就在他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问我,如果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是否会去报复。我回道,不会。他害我,我害他,这又有什么意义。也许,我是心里还记恨着他,但我不至于冲动的,失去了理智。”
“那个人,就是白老吧。”凤焉突然开口。
“嗯,他救了我,还给我改了名字。师父他人其实很可靠,比任何人都容易寂寞。我们这一走,他不知道要一个人喝上多少酒。”说到白老时,白宇一开始还带着欢快的语气,到了后面,眸中也有些黯然无光。
凤焉伸出玉手轻抚上他的后背:“没事的,想他了,不是还有玉佩在吗。我们可以多通过玉佩和他叨叨,这样他也不会太寂寞。”
“嗯。时候不早了,故事也讲完了,你睡吧。”白宇轻轻拉过被子,盖在凤焉的身上。
正欲走时,手却被拉住了。
“你陪我睡。”
白宇稍微迟疑了下,随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