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我都活在算计当中。我也曾想过要不要放下，去追寻什么，可是人啊，总是无法安于现状。我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心变得愈发冷硬，一步步坐上了那个位置。”
“我赢了许多人，赢得了这天下。我的心里应该满足的，因为这不是我一直在追寻的吗？可是我的胸膛内充斥着无尽的空虚，是因为达到目的失去了目标，还是别的？”
“我想了很久我到底想要什么，想啊想···直到现在，将死才明白了。什么皇位，天下，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如果可以再来一次该多好···可惜，不过是白日说梦吧。”
凤焉合上朱唇，身体的疲惫使她缓缓闭上双眸。她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想起了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弟弟······
要是可以重来，她希望回到弟弟尚在的时候，重写过去的一切。这个想法刚升起，她便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的灵魂。她疼痛万分，身体因为到了时限无法动弹，只能靠着脑内那浅薄的识海抵抗着。
不知与那股力量对抗了多久，疼痛的感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舒适。
她感觉自己仿佛浸在温泉之中，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进入自己的体内，向每个角落伸去。这感觉过于舒适，以至于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哈哈，看来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来到了这温泉之中。”一道有力而虚无缥缈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乃是你们凡人口中的仙者，你唤我一声白老便可。你叫凤焉？”
随之，一个较为矮小的身形渐渐出现。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腰间别着根木棍，不知是作何用处的。一头白发和惯有的老者特征，白胡须。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此时似带着些许笑意。他的双手别在身后，脚踏空云，悠然自在，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恩。”凤焉慵懒的发声，似还沉浸在温泉带给她身体舒适的感觉之中。
见此，白老并没有对凤焉的不在意有任何不满，相反，他晃了晃身形，瞬间出现在凤焉的眼前。凤焉猛然睁开双眸，想要出手之时，已然对上了那笑意满满的眸子，里面满是探究与兴奋。凤焉悻悻得收回了手，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目光。
许是感觉气氛过于僵硬，凤焉开口询问道：“我不应该已经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你将我带过来的？”
白老若有所思的盯着凤焉的脸看了会，退去那探究与兴奋感，一脸认真：“这里是我修建的温泉，平时修炼累了疲了就到这休息。”他顿了顿，离凤焉稍远了些，转过身背对着她，“你确实死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这地方可是凡人进不来的，你能进来也是因为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本是觉得有些无聊，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满满的后悔与落寞让我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而我吧，本就是贪图玩乐之人，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那你对我究竟有什么兴趣？不妨说来一听。”凤焉闻之，有些无谓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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