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lay不想再问艺兴这些年为什么不联系他了,也不用问那个萦绕心头许多许多年的问题,他只是非常、非常地困扰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眼泪要流。
年少时都满怀心事又自以为是地畏缩,相互风马牛不相及地误读对方那么久,又失去联系那么久。却好像在十年后见到的第一面,就被什么看不下去的得道仙人打通了经脉,功力大成,可以互相无误差阅读对方的心绪。
于是很多乱窜许久漫无出处的情感都有了宣泄口,很多被冷落被躲避已久的情欲开枝蔓叶肆意生长。
艺兴以前跟一个他认为很具有艺术家气质的朋友聊天时,曾经表示深刻体会到了人生来无法摆脱的孤独,每个人都不过是一座孤岛,会因为洋流有所交流,却永远无法相交。朋友说,人注定孤独,因为相互之间思维很难完全被理解。他们的探讨止于《水形物语》,两人看着电影,都深深地被触动。
艺兴在和lay接吻不那么激烈的空隙间,散漫地想起那位仍是孤身一人的朋友。虽然这样不太好,但他忍不住愉快地对比起自己和朋友的处境,他想到,至少自己不需要再一个人挣扎在这偌大空无的世界了,有人会和我一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