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兴经过了冗长而沉闷的梦境。他好像是值日生,空旷无人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擦黑板。
黑板上写满了字,艺兴擦来擦去,擦完一块擦下一块,擦完这一块再回头看上一块,又是满满当当的粉笔字,无休无止。
黑板上好像是什么人密密麻麻的自白,艺兴并没有仔细去看,潜意识里觉得内容似乎是了如指掌的,但他心如止水,只是擦着黑板,并不想去看那些文字。
那时候用的还不是无尘粉笔或者白板笔,就是最普通的粉笔。板擦擦掉笔迹时,粉笔灰落在他的肩头衣袖,白了一片,连睫毛都变白。其他飘浮的粉尘又被他吸进肺里,有种艺兴熟悉但形容不出的味道。
唰,唰,唰。只有黑板擦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毛绒绒的声音漫长无休。
这个梦境止于一个在艺兴身后蓦然响起的熟悉嗓音。
lay还没擦完吗?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