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艺兴仍然醒着。他在国外时昼伏夜出熬夜通宵是常事,但回家之后被家人管着不得不开始规律地早睡早起。按理说12点之前他就该入睡了。可今天不行。
艺兴平躺在床上,人隐没在空调被堆叠出的褶皱里,在黯淡的月光中大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又好像是在透过天花板看着别的什么。
据说当人拼命克制激动的情绪时,便很难同时记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好像被情绪灌醉,然后大脑开始断片一样。
躺在属于深夜的寂静中,艺兴试图回忆白天的事情,但他实实在在无法确定自己是怎么回应的朋友关于lay的那个八卦,也无法确定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之后又是怎么跟朋友告别回家。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是很能像过去的整个十年里一样盲目确信自己这场漫长而无望的暗恋是只属于他自己的独角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