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一个朋友家做客,当年一起翘课玩乐队的朋友,现在已经是一个一岁小男孩的父亲。艺兴从朋友怀中接过软软嫩嫩的小男孩,他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端详怀中的小东西,既惊叹于生命的奇迹,又讶异于自己已经是做叔叔的年纪。
之后,做叔叔的与做父亲的一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喝茶聊天,母亲与婴儿在卧室休息。天很柔软,风很轻和,艺兴的心像是被小心地搁置于温水中按摩清洗过一番,变得和蓝天同样柔软轻松,人也不由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只听见朋友一边啜着茶,一边调侃他
朋友你个大忙人,家都回不来几次,别说找对象了,连我们老朋友你都少有时间接触,我不跟你联系你猴年马月才想得起我啊?
艺兴知道朋友只是在开玩笑,并未当真,摆摆手,回敬他
艺兴彼此彼此,你不也忙于小家庭,来不及想想我这个漂泊在外的孤家寡人。
朋友说起来,听说lay现在不是在做音乐平台?你做音乐的,没跟他多交流交流?你们高中不是最铁了么?
闻言艺兴端茶杯的动作静止了有那么一瞬,然后画面开始重新动起来,艺兴把茶杯放了回去。他看上去甚至很平静,侧头望着一棵吊兰修长的绿色枝叶,看了有那么一会儿,才开口道,
艺兴没什么联系。听你说的,他也是个成功人士了,肯定没心思想我们这些高中同学。而且,你知道的,我那么忙。朋友么,有来有往才能当得下去。没联系的,慢慢也就断了。
朋友看着艺兴的神情,觉得艺兴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也不能说是不在意的。说不出原因,但他感到艺兴的语气有些微妙。
朋友你有没有听说他那件事?
朋友想了想,斟酌着说。
艺兴以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