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是身首分离的耳机与耳机线。不可思议。艺兴愣了几秒,盯着支零破碎的耳机,试图厘清自己的情绪。
他本以为这该是一段早已放下的过往,一段不被那个人知晓的,早已落幕的独角戏,他不应该再因他而心绪波动。
可实际上,艺兴心里清楚,却从来不愿承认,不止今天,在过去十年里,他无数次地像今天一样,因为这样一个名字,或者一把陈旧的吉他,一双同款的匡威,一个濡湿的烟头,甚至一个氤氲的雨后,因为和lay有关的任何细节而不可抑制地想念lay。
想念lay太多了。频率远远超过艾宾浩斯记忆法的规定频率。想到对lay的感情早已刻进艺兴的骨血里,刮除不净,过滤不完;想到艺兴过去的十年,是处处都有lay影子的,也属于lay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