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太微所言,除了每日必要的饭食,整个荼府上上下下像是突然被下了某种“禁制”似的,对于“夫人擅自扣押朝廷命官”一事讳莫如深也就罢了,更有甚者连二人关在何处的具体方位都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把锦觅他们遗忘了一般。
花魁凤大人,已经七日了,咱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虽说往日锦觅不在府里的日子偏多,旭凤已经习惯了一人找乐子的生活,但像这样上来平白无故就给人限制了人身自由,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啊?
锦大人哎~夫人,稍安勿躁!
比起一旁旭凤显而易见的焦躁,好歹见过些世面的锦大人就显得淡定多了。只见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正无聊地玩着额间几缕杂毛的锦夫人的手,以示宽慰。
花魁凤可是,大人~您不觉得‘咱这么久没回府,府里人竟然一个都没寻来’此事很反常嘛?
即使佩服于夫君超脱常人的耐力,旭凤还是觉得整件事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锦大人反常?
这时,锦觅才真正掀开眼皮好好看了旭凤一眼,
锦大人哈哈,想不到我的‘好夫人’竟有如此警觉,怎么之前去翠绿苑就没注意到苑中还有夫人这等‘妙人’呢?
花魁凤哼!那还不是因为爷您之前回回去苑子,哪一回不是直奔那对善解人意的‘解语百合’而去的,又哪里顾得上我们这等眼巴巴等在旁边的‘狗尾巴草’呢?
其实,旭凤和别的姑娘最大的不同就是缺少女子特有的矜持,且向来又是个藏不住事的,心里这么想的嘴里也就如此说了。
锦大人嗯?夫人,这是吃醋了?
寻常女人的拈酸吃醋,十五岁就知晓风月的锦觅自然也见过不少,可是像旭凤这般“酸”得如此明目张胆、毫不知羞,他还是头一回见。
是以,十分新奇的同时心里竟然还隐秘地泛起一层甜蜜的感动来。
花魁凤……您!讨厌~
待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又见锦觅一脸揶揄地望着自己,旭凤羞得都快把自己给埋了,不仅小巧玲珑的耳垂快速地变了色,而且还把自己飞快转了个个,任男人怎么逗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锦大人没关系,这样……也很可爱啊!
于是乎,背对着锦觅的旭凤第一次听见了自家相公近乎表白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