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仙酒,醒了吗?
禺疆宫的矮阶上,两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凑得极近,那亲密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其中有一颗脑袋刚刚才被另外一颗浇了个透心凉。
旭凤叔父,您看我这……
可怜的魔尊大人甩甩自己满头的水珠,实在无法适应衣服贴身的湿腻感。
形象!形象!要什么形象!媳妇都带球跑了,还要什么形象!形象能让你媳妇乖乖变成葡萄被你吃吗!
呵呵,年轻人,不要这么矫情!叔父告诉你,没用的!
月下仙这什么这?我还‘那’呢!
这只老狐狸本来还挺愧疚自家侄儿这副“落汤鸡”模样是拜自己所赐的,可现今这么一听,那点微末的愧疚就变成了无穷尽的痛心疾首了。
月下仙凤娃啊,我且问你,你现在敢了吗?
想想还不放心,赶紧加一句
月下仙凤娃,你该不是不相信叔父先前说的吧?
旭凤我……
旭凤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如果是大婚当日丹朱这么问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否认,只是现在……
锦觅那日可是叫了润玉的!
#旭凤我……不知道……
犹豫良久,魔尊痛苦地捂上了眼睛。
旭凤叔父,现在的我……是不是没有资格了?
月下仙唉!
狐狸仙眼见亲侄儿这副模样,心中自然绞痛,他哀叹一声。
月下仙罢!罢!罢!叔父给你看个东西!
覆手一扬,只见一头银白色的小兽自丹朱的袖中浮现。
旭凤魇兽!
惊呼一声,傻鸟满是不解,
#旭凤叔父可是和那蛇精待久了,连这偷香窃玉都学会了?
该!难怪你老婆不理你!
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丹朱表示你的叔父,丹·灵修最大粉头·朱已被气死。
如果说看见丹朱偷魇兽已经很不可思议了,那么接下来丹朱的举动已经足够让小鸟张口结舌了。
#旭凤叔,叔父,你,你在做,做什么?
傻鸟默默地离他的叔父远了一个台阶,因为他看见丹朱既说完话以后二话不说立刻掐起那小兽的脖子,拎着它“头朝下,脚朝上”竟活生生地颠倒了个儿,然后抖筛糠一般使劲晃悠它那细长的咽喉。
那血腥暴力的呦,叔父,你确定我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月下仙看!
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小兽有气无力地往外吐着梦珠。
霎时,那一个个蓝色的小水珠井然有序地漂浮在空中,魔尊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那是锦觅的所见梦啊!
看着平时半分疼痛都不能受得,他的姑娘满眼泪水地不顾忘川河里幽冥的撕咬拼命喊叫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背影到毫不犹豫地祭出自己的真身去接那承受不起的玄穹之光;看着自己鬼迷心窍于那盈盈一破的水珠中拿着小姑娘的一瓣真身去向那炸毛孔雀求婚……魔尊真恨不得去找小姑娘,让她再捅自己一刀!
月下仙凤娃,叔父问你,你现在还敢不敢了?
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效果,丹朱又是感叹又是不忍。
#旭凤敢!
没有犹豫,没有彷徨,只余一字坚定的“敢”久久徘徊在魔界上空。
傻鸟总算开窍了!
老夫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