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若曦“若我所料没错,药庄世世代代为王上医病。”
若曦“可若这王上驾崩,药庄便会有一人陪葬,不限年岁…”
禧颂听后,绝望地向后倒退两步,勉强稳住了摇晃的身子,默默地面对着若曦,两眼失神地瞪视着前方,一张脸上泛着青白之色,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震悚之意。
看来若曦先前不告知就是因为怕禧颂承受不住,哪里是什么对禧颂的偏见。
禧颂“漼准…可知道?”
禧颂好不容易稳住了神,看来漼准或禧颂便是天选之人,总有一人会为王上陪葬。
禧颂犹犹豫豫说出了话。
若曦“我并未与她诉说。”
——————————————————
殿内—
漼准“此次,你不可再瞒我。”
漼准从上一跃而起,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万千思绪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心中一紧,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整个人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沈语“你喝了杯中之水,我便告诉你。”
沈语朝她轻轻一瞥,发现她也同时望向自己,四目相撞。
沈语转头,指着面前的茶杯,茶中的水是沈语刚刚倒的,这个茶杯也是未被喝过的。
漼准“当真这么简单?”
漼准犹犹豫豫再次蹲下身,蹲踞在沈语身边,对这茶杯目不转睛端详片刻,透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沈语“当真…这么简单。”
沈语语气挑逗着漼准,又挑眉望望她那副模样,真是可爱。
最后,漼准还是毫无准备的一饮而尽。
竟发现,沈语给自己倒的竟然是装在茶壶中的酒,碍于面子,也只好将那一口艰难的咽了下去。
漼准“酒?你又哄骗我!”
漼准从一跃而起,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对方,嘴唇无声地哆嗉着,眼睛里充满了痛恨和愤怒之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语“我从未骗你。”
沈语冷冷地逼视着漼准,眼底隐约泛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眼神闪烁间,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狠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
漼准被他逼视的目光震慑得无地自容,终于垂眸躲闪开来。
沈语“我说了,你喝了我便告诉你。”
沈语突然笑了一下,短促而毫无征兆,令人猝不及防。那张略显虛伪的脸上,嘴角似乎还荡漾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却显得并不自然,令听者恍若隔世一般,盯着他那薄凉的嘴唇,内心不免起疑。
殊不知,这杯酒比上次烈的不多,看来是沈语特意准备的。
漼准“为何是酒。”
漼准有些难受,只好再次蹲踞下来,看着沈语手中玩弄的茶杯。
沈语“让人备的。”
沈语的神色暗淡下来,话又变得很少。
漼准“我们药庄从没有这类东西出现…”
漼准第一次喝酒也是在宫里,便是那次宴席上,随手拿的一个杯子,没想到是酒,而这是第二次,也是没意料到的。
沈语“我知道你不会,也不喝酒。”
这酒比较柔和一点,也单单只是为了逗漼准而准备的,之后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漼准“那你喝的是什么。”
漼准冲沈语微微一笑,眼里的笑意久久不逝,分明暗含着难以描摹的无限柔情。她清纯的笑容里,宛若沾满了茉莉的清香,长久地吸引着他凝望的目光。
漼准一把夺过沈语手中的茶杯,没等沈语反应过来,就自顾自喝了起来,好在沈语也没拦她。
——————————————————
“当真这么简单?”
“当真…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