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某处—
澜若“看来把你藏在这个地方,倒是隐蔽。”
澜若抚摸着眼前这个男子的脸,上下打量着他,眼睫毛轻轻眨动着,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又夹杂着一缕不安之色。
“澜若小姐,做事可不要太过了。”
澜若“是谁?”
她从他身上收回一些目光,眼神变得警惕,眸底暗藏的深意好像被人夺了去。
瞬间,一把小刀飞向了她的身后,那速度极快,却被一把扇子轻松挡住了。
颜爵“澜若小姐,这人是你有何等意思?”
颜爵“需要你这么藏?”
颜爵的目光朦胧,仿佛隔着一层飘渺的云雾,令人望不尽他心里。更似乎有着一段难以丈量的距离,在她面前显现。与她近在咫尺,却有着咫尺天涯的感觉。
澜若“我与你的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告知你就是了。用得着你如此逼问吗?”
她那焦灼的目光不断在感觉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又仿佛怕失去什么东西。
颜爵“不要那你那所谓的爱情欺压我,我何时答应过你?”
澜若“难道不是吗?原来是你一直在骗我?”
澜若两眼凝视着遥不可及的颜爵,眼,已哭得红肿。泪,还在流着。她没有擦,让泪流到嘴边,涩涩的。任泪水打湿那长发。
澜若“原来我们的距离如此生疏,我甚至以为你爱我…?”
澜若实在看不懂了,她以为他爱她,所以她处处保护他,在冰公主面前为他出头,结果呢…落泪的还是自己…
颜爵“不要把你自以为是的爱和情感带到我身上。”
颜爵也不想面对她,无神的目光中,却又充满了离愁别绪,还隐含着几丝不舍。
澜若“所以呢?你爱的是那日大殿上护着的那个公主是不是?”
面对澜若的质问,颜爵转身就要带走地上的男子,却被澜若一句话怔住了。
澜若“你若是带走这个人,我便杀了冰公主。”
澜若紧紧抓住了颜爵的手颜爵望向澜若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甚至有些可怕。
颜爵“她的身边有景煜与司洛意,你又能如何?”
当颜爵想再次伸手的时候,澜若面无表情,眼神麻木说出了这句话。
澜若“他们…挡不住我。”
澜若“若是你执意要带走他,那么我便也了了自己,了了冰公主的命!”
澜若的一番话,颜爵停了一下,冷冷的望着她,不说话了。
颜爵只好收手,面对这个人,他更想保全冰公主。
颜爵“这件事与她无关。”
澜若“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澜若“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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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大殿—
大殿之上,景煜殿下,公主殿下,司神殿下,颜爵也有了不错的身份地位,现在都称他为冥界司仪,他还是那个司仪大人,却不是以往那个司仪大人。
包括,澜若小姐也在。
还有多位大臣。
渊阁“听说,神界的人来投靠冥界了?”
青宿“被神界逐了去,不要罢了。”
鹤却深“若可以为冥界所用呢?”
落槐“她是怀着仇恨来的。”
渊阁,喜好打猎,有了妻室,但听说感情不和睦。
青宿,整日便是练功,修炼法术,闭关自己,却没有什么大作用。有了妻子却也没有什么感情,互相图利益罢了。
鹤却深,背景深厚,无人可解,长得一副好面貌,背地里却喜欢伤人见血。没有妻室子女。
落槐,是被景煜父亲拾来的,被丢在冥界养着。与景煜关系最好,一副病态,在冥界也什么交往之人。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也没有几个朋友。尚未订婚。
景煜“哦?你知道?”
落槐“主上,那人是来投靠的,便是被逐出的,这其中的原因便不可而知,但其中的深意不想而知。”
他那一副病态,也没有什么表情,除了回答他的话,便是行礼的动作了。
冰璃雪“这个人不简单。”
冰公主悄悄对旁边的司洛意开口道,眼睛却一直盯着落槐,试图从他身上寻出什么破绽来。
司洛意“冥界四位大臣,渊阁,青宿,鹤却深,落槐。”
司洛意“其中鹤却深背景最深,落槐多病,却语出成章,这二人是四人中最富盛名的。”
冰公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但却在想鹤却深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落槐到底是否真的那么简单?
景煜“既如此,传那人上来。”
一个身舞翩翩的女子走了上来,堪比澜若妖娆,不比冰公主冰清玉洁。
青画“拜见景煜主上。”
司洛意原本没什么兴趣,可刚睁眼看向他的时候,便是青画。
司洛意“青画?怎么是她?”
司洛意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不大,冰公主也朝那人看去。
青画,冰公主在神界大殿见过她一次,在她印象中…似乎下毒的..也是她。
冰璃雪“给我下毒…是她?”
冰公主实在没想到,到了冥界还会见到这个令她厌恶的人,一身娇魅,使她看了着实难受。
司洛意“青画小姐,出了神界,可有领罚,不只是逐了这么简单吧?”
司洛意的声音故意大了起来,让仍跪着的青画不由得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正好是司洛意与冰公主挨在一起。
青画“司…司洛意殿下。”
青画的回答十分模糊,几乎语不成调,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跪着。
在神界时,青画就是某个神的义女,当然比不上永远强大后盾的司洛意,更别提嫁给云落安。冰璃雪也是个公主,在身份上处处压制着青画。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够她受了,她本想抢了云落安,得到太子妃之位,可那是二人已经订婚,到现在,计划败露。
她想仙境和神界定然容不下她了,最好的藏身之地便是冥界,可她没料到,司洛意冰公主都在冥界,还有景煜?又会怎样对她呢?
司洛意“回答我的问题!”
司洛意怒了,他话语中的怒色不容忽视,眼底的敌意你有察觉,却眯着眼,在离青画几丈远的地方手一挥,青画的褴褛的大袖衫袖口便被掀起。
那多道伤痕上还留着黑色的血,甚至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使青画疼得叫出了声。
引入眼帘的是那一道道辫子的痕迹,那血腥的场面,使冰公主不禁往司洛意背后躲躲。
青画“啊—”
景煜“既然如此,留你也没用了。”
景煜的眼神变得尖锐。
从冰公主的角度再次望向景煜时,发现景煜的脸上多了一滴泪痣。
当景煜发现冰公主在观察他时,他理过一缕头发,正好遮住了半张脸。当手放下手,当冰公主再看时,那滴泪痣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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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