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行饶有兴味，淡淡笑道：“皇兄，人证有了，是否还要物证？”
慕容永生怕他再捅出什么事来，忙笑道：“不……不用了。”他又看了一眼皇上道，“父皇，既如此，您看……”他想先弄清皇上是怎么想的。
皇上为难道：“这叶千莺毕竟是你的王妃，而且一个丫鬟，想来叶二姑娘不会因此怪罪她的嫡姐吧？”
此言一出，慕容行和叶千灵都微微愣住，皇上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叶千灵自轿中声音清脆道：“臣女自然不会因此怪罪嫡姐。可……可是那毕竟是臣女的贴身丫鬟，与臣女情同姐妹。臣女不明白姐姐为何要杀了她？”
叶千灵声音压抑着悲伤和委屈，让人心疼。慕容行冷冷道：“儿臣也好奇，为何叶家大小姐要杀死自己妹妹身边的丫鬟？哦，还有，为何叶家嫡女要半夜去如姨娘的屋里？”
慕容永笑道：“指不定是如姨娘帮过莺儿什么忙，莺儿心存感激，但又怕自己母亲不高兴，才半夜去感谢如姨娘。”
这样的理由也编得出来？慕容行淡淡道：“那不知如姨娘究竟帮了叶大小姐什么忙，竟然让这嫡女如此感激一个妾？”
南王慕容永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些不耐烦道：“皇弟也想得太多了吧？莺儿心善，如姨娘也不像其他的妾室那样争风吃醋……”
慕容行冷声道：“本王倒是纳闷，怎的如姨娘如此贤惠了？”
慕容永冷笑一声，“皇弟是对如姨娘有什么成见？可她毕竟是你如今的半个岳母吧，你如此不敬岳母，让这将要过门的燕王妃作何感想？”
叶千灵微勾唇角，笑道：“南王此言差矣，燕王殿下只是秉公说话，臣女又如何能有何想法？”
慕容永冷笑道：“叶二小姐，你这是嫁了人，就忘了娘家吗？”
这话够犀利，直接指责叶千灵无情无义了。
叶千灵也不恼，含笑道：“有个词叫‘大义灭亲’，臣女虽不才，但还是懂得在大局面前，不可偏私。”
叶千灵这话一是辩白自己不是不顾如姨娘，而是把大局和公理放在前面，二是暗暗指责南王只顾护着自己的王妃，不顾大局。
南王脸色微沉，皇上笑道：“这叶二姑娘说的对。你姐姐随意杀了你的丫鬟，确实有错，但今儿是你们大喜的日子，而且叶大姑娘良心不安，也疯了……这样吧，朕替她赔你一个丫鬟，如何？”
就这样吗？叶千灵轻轻咬了咬唇，皇上这是要偏向叶千莺吗？打从叶千灵记事起，她就记得所有人都会偏向叶千莺。
慕容行淡淡道：“父皇，这事蹊跷。您细想想，叶大姑娘为何忽的杀了一个丫鬟，还是在去见如姨娘的时候杀的？而且今儿叶大姑娘发疯，她承认自己杀人一事，还当街辱骂自己妹妹。若是良心不安，为何要辱骂庶妹？可见这些疯话……不可当做疯话来看。”
叶千灵心下微暖，至少有他会偏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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