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嘶鸣着的雷电划破天空鲜血浸润了脚下的泥土,腥味弥散在死寂又片刻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遍地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敌军的,哪些是自己人的尸体,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我方兵力已经陨半,而粮草已然被烧毁。两边阵前对峙着。
“将军,我军粮草被烧,就剩不到三天的了,如果援兵不及时赶到,怕是...... ” 副将担忧地说到。
“扈瑜那个卑鄙小人!战死的马匹可以抵当一阵吧?”易寒身为主将自然知道,只是他在思索着如何去改变当前的局面。“将军,那些马肉早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腐烂严重的已经掩埋了,活的马匹就剩下你和三个副将军的了。”战争已经持续九个月了,从春意溶溶到了这秋风萧瑟的时候。这是易寒始料未及的。“算了,把我的也杀了吃吧。”“不行啊将军,就算是杀了一匹马,这一万好几千号人也是不够打牙祭的。”“那算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边,早在一个月前,就有探子回报了军情。红衣自然也知道了,于是她决定去扈国,帮助易寒攻城。而当她知道扈国此次守城的主将是三皇子扈瑜后更是多了几分信心, 此人是扈国的战神,也是扈国最后的一道屏障。只要没有他,攻破扈国国都将指日可待。他狂傲不羁,却极好女色。于是她连夜潜入了扈国大都郡源。而易寒就被困于十里之外的禺山。红衣心急如焚,日夜兼程,终于从乌国来到这里。
她扮着逃难的难民潜入了城,后栖身于风月阁。短短两日,红衣的名声就响彻了郡源城。这也让前线的三皇子扈瑜知道了。扈瑜派人烧毁了易寒一方的粮草,知道易寒此刻粮草将绝,并不急于求成,只围不攻。于是,他派人来请红衣。来了三次,红衣方才同意。
红衣随着两个侍卫前来拜见扈瑜。“民女红衣拜见将军。”“你就是红衣?为何以前没有听过你?”扈瑜疑惑的问到。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回禀将军,民女才入得风月阁三日,将军不知也不足为奇。”“ 哦!那为何要入得娼门,据本王所知若非走投无路是不会有人愿意进入娼门的。 ” 扈瑜不解。
“将军不知,红衣父兄战死沙场,仅遗母女二人相依,可谁知,三个月前母亲病重,红衣为救母亲,不得以才入了娼门,可谁知还是没有救回她老人家而自己又身陷囹圄,幸得民女当日遇得高人,学得些技艺.....
扈瑜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衣,轻薄如蝉翼,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腰肢。可当听得她说着自己哀戚的身世时,那哀戚的神色含泪的双眸竟让他不忍心再盘问下去仿佛那是一种罪恶。
晚上,扈瑜便让红衣舞之助兴。红衣欣然接受,并将毒药藏入衣裙,闻久了可让人心智混乱,甚至死亡。
当然,红衣不敢太过,只能将药分成若干分,使其一点点渗人。今夜,她跳的是较为普通的舞蹈,名唤《采莲》。虽说是普通,但却也消了扈瑜的疑心,同时还博得了她的好感。
随着悦耳的乐声,红衣翩翩起舞。宛如一个快乐的精灵,在莲花丛中飞舞。又好似一朵怒放的红莲, 震撼人心,仿佛是用尽了全力去生长,去开放,仿佛这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时而如轻云般慢移,时而旋风般疾转...让人目不暇接。随着舞步移动,毒药也随之侵入,就在这不经意间。而沉醉于这舞步的众人还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