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宇文玥坐在案前一袭月白里衣更显得天人之姿,左宝仓单手诊着脉捋了捋胡子,又看了看宇文玥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终于有了些许的血色,左宝仓点了点头。
左宝仓“和我想的一样,你之前为丫头调息的时候吐得血乃是一直淤积在内附里的淤血,现下吐了出去反倒救了你一命,当然了,要不是老头子我医术好,你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宇文玥听后眼底的笑意消散不少,语气也沉了下来。
宇文玥“你们何时动身?”
左宝仓“就这一两日吧。”
左宝仓看了看宇文玥,说话间多多少少带了些许心虚。
左宝仓“你知道的,丫头在大魏是不可能待下去的。”
宇文玥“明日就动身吧,大魏现在局势变幻莫测,早走,省的夜长梦多。”
说完便继续埋头做事,不再有任何回应。
本来一切已安排妥当,却不料当夜出了变故。
子夜时分,院子里如死水一般寂静,诺大的院落里没有一丝人烟,院内所有的房间都灭了烛火,远远看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精致的黛瓦之上悄无声息的站了一层黑压压的人,各个身法各异,行如鬼魅,手中的利刃泛着冷光,照在脸上映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
他们纵身而下,落在地上却犹如蜻蜓点水一般悄无声息,腕间缠绕着如发一般的丝线却泛着诡异的幽光,只待出手便可一招毙命。
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麻木而冰冷,那种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面具后面的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物件,他们慢慢靠近位于院中高处的主屋,为首的人轻轻的推开了门,无声无息的潜了进去。
正在这时,耳边有一丝奇怪的声响,像是像是紧绷的弦被人割断一般,弱不可查,那人暗叫不好,随即高声道:
刺客“撤!”
却不料为时已晚,千万箭羽从屋内射出,带着破空的声音狠狠地钉在了刺杀者的身体之上,血液喷溅而出,一时之间整座宅院染上了妖异的绯红。
密林里,宇文玥骑在温顺的骏马之上,身后一众月卫肩背相抵圈成圈手中的利刃紧紧握着,提防着暗处的隐藏的刺杀者。月七自宇文玥右后而出,规矩行礼。
月七“公子,院子里的已经处理好了,正如您所料是往生营的人。”
月七“另外,星儿姑娘未按照您的计划出现在城外,而是一直往北去了,您看......”
宇文玥听后沉吟片刻,淡淡道:
宇文玥“我知道了。”
忽而一颗冷箭凌厉而来,宇文玥偏了偏头,那冷冽的箭影擦着他的耳边深深地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宇文玥未有言语,只是冷冷的看了月七一眼,月七见了抬手下令,一时之间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半个月后,贤阳城城守府中迎来了一位宾客,宇文玥站在主厅之中,背后贤阳城城守左思源跪在院中,苍老的脊背不住地瑟瑟发抖。
宇文玥“燕洵叛逃,长安大乱,大梁秘府的人便坐不住了,定州,上党,邺门,信都......”
宇文玥转过身俯身看着院中瑟瑟发抖的左思源,言语间噙着一丝冷笑——
宇文玥“你以为,你们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你们真正的目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