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狐闻言一愣，“我加入这次行动肯定是因为想要进入狐丘看看啊，据说那里是难得的仙境。本来打算和两个兄弟去游玩狐丘的，可惜…唉。那你呢？”
“我想让妖界和人界不再隔绝，想要人们用正常的目光看待我和我的仙家们。”鹤望着地上的稻草人头，“我打算现在离队了，这种愿望，不用急于一时。要和我一起走吗？”
“现在？”
“现在。”
狐有些动摇，沉默了一会。
“我要去为兄弟们报仇，我一起长大的两个兄弟还在等我。再见，希望还能再见吧。我们哥仨还挺喜欢你的。”狐拒绝了她的邀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不觉我们认识五年多了，和你们哥仨断断续续的见面总是能留下美好的回忆。如果你能回来，记得来找我。”鹤把手指放到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盘旋在头顶的巨鹰听到哨声的信号，猛地往下俯冲，眨眼间便来到他们身前。掠过他们头顶的时候，鹤伸出了手抓住了鹰的两只爪。狐目送鹤和她那只成了精的老鹰离开了这一带危险的地区。
组织交代下来的阻击任务已经失败了，按原定计划，外围的三个分组已经可以撤退，现在就是决定去留的时候。
狐将他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仔细地擦了几遍，直到剑上的污渍完全消失。他靠在树上休息了一会，狐凝视着鹤离开的方向，内心想法万千。终于他提起剑转身走进了密林当中。
平安苑的吵闹声惊醒了刘佩雯，她拍了拍身旁熟睡的翎羽，示意她一起去看看。翎羽一边爬起来一边揉眼睛，待到两人赶到现场时，地面的血迹早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仅能从石桌边的破碎的草人推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刘佩雯一眼看见披在草人身上残破的道服，附在翎羽耳边问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的道服怎么披在草人身上。”
“我在草人上施加障眼法，让它看起来和我差不多，但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一下子就找到我们两的踪迹而已。”翎羽不忍看草人的惨相，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小佩雯，这边这边！”杨莹莹突然冒出来，一把扯过刘佩雯的手讲她带入一个会议室。翎羽默默地跟在身后，从一个断手的守卫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
葬下胡浩和另一个守卫后，刘家支援的队伍又开始转移，往两界山最深处的王家本家据守地出发。一路上刘佩雯像是有心事一样，或许是因为守卫的突然被杀，或许是因为为了揪出内鬼而牺牲掉的胡浩，也或许是这一路上一直与死亡同行。翎羽抬头四望，发现叶芙在领头和杨莹莹说着什么，王小豆目光落在郑志玲身上时总会不自觉地转开，张宇和管文平还在聊着胡浩的葬礼，余晶晶在远远的后头跟着，大多数人在这压抑的气氛下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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