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辞再次醒来,心里依旧有点愤恨,她只觉额头有些许疼痛,还有些晕眩。
#洛辞 (小声嘀咕)怎么做鬼也那么倒霉?真是欠了顾云栖这个讨债鬼的!
一旁候着的贴身丫鬟白术赶紧上前扶着三姑娘,又对着身后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白术姑娘念着顾小公子?还有一月余便能嫁过去了?现在着实不便见面的。
洛辞听到这话,有些惊诧,嫁过去?还有一月余?莫不是做了鬼也会梦见前尘往事?
白术好姑娘,莫要惦念着夫君了!姑娘现在感觉如何了?可是还头疼?
洛辞(皱着眉,低声道)还有些儿疼痛,到无甚大碍。
洛辞搭着身旁扶着她的双手挣扎着起身,睁开双眼,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右手扶额缓了一会儿,方看清眼前的场景,她不可思议的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依旧是眼前的场景。
洛辞(看着扶着自己的丫鬟,颤着声音道)白术?真的是你?
白术(疑惑)姑娘?可是哪里不舒适?二姑娘真是太过分了!等老爷回来,姑娘你定要去告她一状。
洛辞看着白术愤愤不平的样子,她伸出右手反手遮住双眼,浅浅的笑出声音,笑的眼角泪水缓缓滑落了下来。
上辈子啊,她死后,只有白术会来祭拜她,同她说些她死后的事,让她一个无枝可依的孤魂野鬼不至于那么寂寞。
洛辞想起死后刚刚有些意识,醒来就在姻缘桥旁飘飘忽忽,身边一片静寂时,只有白术在每月的初一十五来祭拜她,和她说些近日发生的事儿。
那时候,洛辞只是一只飘飘忽忽,无枝可依,无处可归,无人祭拜,离不开姻缘桥的范围,心有惦念,却无法去看上一看。
直到有一天,白术红肿着双眼,手中挎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纸烛,来了姻缘桥,拿出纸烛,一边烧一边哭泣着说着话。
#白术 姑娘,你一个人不要怕,待给你报了仇,奴婢就下去陪你。
洛辞感觉自己想落泪,偏偏成了鬼魂后,没有了眼泪,她轻轻飘到白术身边,想拥抱一下,却发现自己只能穿过白术的身体。
洛辞.(叹了口气,虚虚抱着白术)白术,好好活着,当鬼,太凄凉了。
白术依旧跪在桥底的河畔上烧着纸烛,一边说着话,洛辞尝试着去和她说话,发现无用后,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
白术(抽了一下鼻子,抽噎着说)姑娘,奴婢晓得你肯定记挂着府里的,奴婢和你说说。
洛辞看着那些被烧成灰烬的纸烛,叹了口气,心里幽幽的想着,这些个儿纸烛也没到她这儿,怕是都被河底那只丑兮兮的水鬼偷了去。
白术姑娘去了后,老爷夫人都病倒了,二公子和四公子都发誓要找到害了姑娘的人。
洛辞眼神飘飘忽忽的看着红缘河水面的涟漪,想到爹娘兄长和幼弟,不免有些心伤。
白术姑娘怕是不晓得,顾小公子在姑娘亡故那日,说了狠话,说这辈子都不娶了。(抬起袖子擦眼泪)姑娘要是还在,怕是要得意了坏了吧!
洛辞听着白术的话有些晃了神,随即苦笑了一下,想到那个总是如玉公子般的顾云栖,眼神微微柔和。
洛辞.(声音低低细细的)顾云栖那个傻瓜,这是要和我杠一辈子吗?真是个大傻瓜,全天下最最傻的傻瓜。
白术烧完纸烛,却只同洛辞道了个别,风中又似乎飘散着句什么,洛辞却只听见一句。
白术姑娘···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再之后便是她那差一点礼成了的夫君来桥上捞她,还气了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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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奉上:
白术姑娘,顾小公子派了小厮来取今日给您买的糖米糕的钱。
洛辞(咬牙恨恨道)顾云栖这厮这么抠门,日后定是娶不得什么好姑娘。
白术姑···姑娘···莫不是气昏了?
洛辞娶了也不会是什么好姑娘,肯定的!
白术姑娘,可是···顾小公子自小就和你定了亲的啊!
洛辞那···那是便宜他了,他可真真是运道好,才遇着我这么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