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嵇康同为“竹林七贤”的阮籍,也是当时不肯与司马家合作的文人代表之一,不过比起嵇康的正面硬钢,阮籍更圆滑一些而已。
阮籍,字嗣宗,陈留郡尉氏县(今河南省开封市)人,三国时期魏国诗人,竹林七贤之一。
阮籍三岁丧父,由母亲把他抚养长大。父亲死后,家境清苦,阮籍勤学而成才,天赋秉异,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
在他少年时期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同时也表现为不慕荣利富贵,以道德高尚、乐天安贫的古代贤者为效法榜样的志趣。
阮籍在习文的同时还兼习武,其《咏怀诗》写到:“少年学击剑,妙技过曲城”。阮籍性格孤僻,轻荡,大约在十六七岁时,有一次随其叔父到东郡,兖州刺史王昶与他相见时,他“终日不开一言”,王昶“自以为不能测”。
而且阮籍在政治上有济世之志,曾登广武城,观楚、汉古战场,慨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魏明帝曹叡死后,由曹爽、司马懿夹辅曹芳,二人明争暗斗,政局十分险恶。
正始三年左右,当时任太尉之职的蒋济听说阮籍“俊而淑悦,为志高”,于是询问椽属王默,王默予以确认。
之后,蒋济准备征辟阮籍做自己的掾属。
阮籍听到消息,就写了一封《奏记》,亲自送到洛阳城外的都亭,请吏卒转呈蒋济。《奏记》中说自己才疏学浅,出生卑微,难堪重任。婉言表示谢绝。
蒋济原先担心阮籍不会应辟,后来得知他已到都亭,误以为他已应命,
其《奏记》中所说的不过是口头上的客套话,所以很是高兴,于是派人去迎他,不想阮籍已经回去了。蒋济非常生气,迁怒于王默。王默很是害怕,只好写信劝说阮籍。
阮籍的乡党亲属也都来劝喻,他不好再推托,勉强就任,但是不久即告病辞归。
这是阮籍一生中的第一次出仕,这次出仕显然带有某种被迫的性质。
五年后阮籍与王戎的父亲同时任尚书郎。阮籍病免尚书郎之后不久,又受曹爽的征辟,招为参军,阮籍婉言拒绝之。这是阮籍第二次出仕。
不久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曹爽被司马懿所杀,司马氏独专朝政。司马氏杀戮异己,被株连者很多。
阮籍和好友嵇康一样,在政治上倾向于曹魏皇室,对司马氏集团心怀不满,但同时又感到世事已不可为,于是他采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态度,或者闭门读书,或者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缄口不言。
司马懿卒后,阮籍又做了司马师的从事中郎,他担任此职一直到嘉平六年。
,高贵乡公曹髦即帝位之后,司马师为了笼络人心,大肆封官晋爵,阮籍也被赐为关内侯、徙官散骑常侍。
正元二年司马师在讨伐毌丘俭、文钦时,因患目病而卒于军中。
司马师之后,由其弟司马昭继任大将军、录尚书事。可能就在这年,阮籍主动向司马昭请求到东平任职,司马昭很爽快地答应了,
然而阮籍在东平任上只十余日就回来了。阮籍从东平返回京师洛阳后,马上又作了司马昭的从事中郎。他担任此职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年左右。
甘露元年,阮籍请求作步兵校尉。步兵校尉一职,虽然是中央政府的属官,但不像散骑常侍那样与皇帝有亲近的关系;虽然是武职,但又不执兵权,不会给司马氏造成压力,引起司马氏的猜忌。阮籍担任此官职时间最长,所以后世通常称之为“阮步兵”。
由此可以看出,阮籍虽然和嵇康一样,对司马氏专权不满,却没有像嵇康那样公开甩脸子给人看,起码在明面上阮籍还是为司马氏效力的,所谓的“身在司马心在曹”?呵呵。
这种态度也使得他得以保全性命,而没有像嵇康那样,被司马氏迫害致死。
和当初对嵇康一样,司马昭的心腹钟会,也同样出面,曾多次探问阮籍对时事的看法,以此来试探阮籍对司马氏专权的态度。
比起嵇康的冷嘲热讽,阮籍却是都用酣醉的办法获免。司马昭本人也曾数次同他谈话,试探他的政见,他总是以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来应付过去,使司马昭不得不说“阮嗣宗至慎”。
司马昭还想与阮籍联姻,阮籍竟大醉60天,使事情无法进行。
灭蜀汉之后,司马昭被晋封位晋公,位相国,加九锡,这是司马昭正式实施其篡权的重要一步。
按照例行公事,由曹魏傀儡皇帝曹奂下诏加封晋爵,司马氏谦让一番,然后再由公卿大臣"劝进",
当时阮籍担任步兵校尉之职,也被受命执笔,但阮籍依旧喝酒,等到使者来催稿时,阮籍只好带酒拟稿塞责。
也就在他被迫写下这篇劝进表》之后的一二个月,阮籍病逝享年五十四岁。
所以四爷表示
胤禛(雍正帝)比起嵇康,我更欣赏阮籍,他的做法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