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已经犯了君王大忌,听听他说的话,就知道了。
年羹尧请皇上恕罪,不要介意,他们在军营里待久了,他们只知道军令,不知道皇上!
什么叫作只知道军令,不知道皇上!
你年羹尧也是真敢说,合着朝廷的军队,变成你自己的私军了是吧?
本来小产后就一直身体欠佳,只能卧床静养的年贵妃,从宫人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贵妃二哥这是要干什么?他要让整个年家都给他陪葬吗?咳咳咳咳……
一边垂床哭骂,一边捂着嘴巴发出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一边儿的宫女连忙走过来,帮忙用手帕子接了,展开来一看,竟然有血迹,顿时吓得半死,哭着跪倒在地,说道
宫女主子,你身体不来就不好。太医说了需要静养,万万不能动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骨才行啊。
年贵妃此时的脸色极其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风吹吹就倒了。
她这会儿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身子骨。自家二哥的所作所为,是在把他自己,也是把整个年家,都往火坑里推。
可是她如今身在深宫,出不了宫门,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候有皇后宫中的宫女过来传话。
宫女贵妃娘娘,皇后娘娘那里传话,说年大将军明日进宫请安,让娘娘稍作准备。
年贵妃听了长叹一声说道
年贵妃本宫知道了,回去替本宫谢过皇后娘娘,待本宫身体好些,就过去请安。来人,赏!
送走了来人,年贵妃重新躺在了床上,满脸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边闭目养神边思索明日见了面,如何劝劝二哥。
只是思来想去,年贵妃是越想越泄气。就算见到了年羹尧又怎么样?
自家二哥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最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自己阿玛都管不了他,自己这个几年不见的妹妹的话,他又能听进去多少?
刚才替她接痰的宫女送走了皇后的人,走回来见她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心酸。
宫女娘娘,要奴才说,您也不用太担心了。依奴才看皇上对大将军,还是很看中的,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要了大将军的命。
年贵妃摇摇头说道
年贵妃有些事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若只是平常的小事,皇上或许可以容忍,可是二哥他……二哥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年贵妃只觉得无比心累
年贵妃且不说二哥得罪的其他人,就说隆科多吧。隆科多是谁,那是先帝的托孤重臣,皇上登基的最大功臣,皇上见了都要叫一声舅舅的人,二哥这些年在外边嚣张跋扈惯了,如今是越发无法无天,他连隆科多都敢得罪!
年贵妃语气里蕴含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年贵妃皇上做主把年熙过继给隆科多,就是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希望他们和睦相处,可是你看二哥那个样子,他是半点都没领会到皇上的一片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