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师兄……”百草捂住嘴,“咳咳……”
咳嗽声停下,百草下意识地看了看了一眼手心,再抬起头若无其事地看向若白,极力掩饰慌乱。
若白盯着百草,捕捉到她目光中地慌乱之后,拧紧了眉心。“把你的手拿出来。”
百草手心那一滩血迹还没来得及擦拭掉,她把手慢慢藏在身后。
“给我看看。”
百草摇了摇头。
若白站起身,一抓住百草手腕,扒开百草紧攥着的拳头,清楚看到百草手心的那一小滩暗红的血迹。
若白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心里夹杂着生气、懊恼、自责、心疼……心情复杂的连“五味杂陈”都不足以形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若白盯着百草,“我要听实话。”
百草垂下眼眸,轻声说:“决赛那天。”
“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你们担心。”
“这样瞒着我们,我们就会安心?!”
“对不起……”
“现在,立刻,马上休息!明天必须撑过手术!戚百草你听到了没有!”
“是。若白师兄,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
若白转过头,气地不想说话。
百草渐渐入睡,若白看着百草的睡颜,一夜无眠。
清晨,病床上的百草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偏头看见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若白。
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若白身边,拿起床尾的被子盖在若白的身上。然后她站直身体,尽量放轻脚步不吵醒若白,轻轻走到病房门口。
若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要去做什么?”
百草猛强地回过头,“若白师兄……”
“你要出去干什么?”若白又问了一遍。
“若白师兄,要不然你去床上再睡会儿吧,坐在椅子上睡觉会不舒服……”
“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睡不着,所以,所以我想……”
“早饭亦枫和晓萤会带来。”
“不是的若白师兄,我不是想要去做早饭。我是……”百草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若白意识到了什么,拧起了眉。“你是想要训练?!”
“……是。”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自从椅子上站起来,“马上就要手术了,你居然还想着要去训练?!你能不能成熟懂事一点儿?!嗯?!”
百草不作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旦你去训练,之前所有的治疗就全都白废了!况且元武道那种运动强度,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承受不了!你能不能学会爱惜一下你自己的身体?!”若白情绪激动,“上一次负伤,你瞒着我训练打比赛,这次生病你又瞒着我!如果不是你在赛场上晕倒,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你又要在明知道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偷跑出去训练?!”
“可是……”
“没有可是!”若白打断她,“你现在马上给我到病床上躺好!上午就要安排手术了,把元武道从心里和你脑子里踢出去!忘记元武道,忘记比赛!平复心情等待上午的手术!戚百草,你听明白了吗?!”
“是,”百草擦掉脸上的眼泪,回到病床上躺好。
两个人都没向再说话,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氛。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婷宜和光雅拿着早餐进入病房。
“吃早饭了,若白,百草!”婷宜把保温桶里的粥盛在碗里,光雅在一旁摆着几道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