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开箱，又要开始工作。二队很简单得来开了箱，云雷因为第一天没赶过去，推迟了一天开箱。
既是八队开箱，自己队开过了，九洺便和张云雷一起去了八队。在去的路程中，张云雷谈起来八队的队员，挺高兴：“那个九力开始有人气了，哦对，春姐也是，一直讲的很好，你也知道。”
“嗯，我超喜欢九春师姐。”九洺笑着，张云雷点了一下她的头。
心血来潮，他打了个电话和九天了解了一下最近的状况，听说九力和他开箱准备了一个贯口表演。
“那——说学逗唱能来么？”张云雷问道，九洺明白了——想给九力扬蔓儿顺便查个作业。
新声代的演员最渴求的就是这样的机会，特别是在张云雷这种人气比较高的队长队伍里，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儿。
德云社现在基本上都是师哥师姐带着师弟们的模式，队长的责任就更重了，不是规定，单纯出于同门师兄弟的情感，给队员尽可能创造机会是他们很乐意的事儿。
眼看着别的队都出现了第二个台柱子，九熙，九南，筱菊……云雷有些急。
“应该能……”
“行，那我给他捧一场，压轴的。攒底……九洺，九春和九郎吧。我大返场之类的来来。”
张云雷看着身边的九洺，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知道这三个头九的能力，即使没有提前排练好，也一定没有问题。
“行行行……我和力力说一声儿。”
到了后台，气氛都有些凝固了。
“队……队长。”九力有些结巴，九洺倒是有些担心——见到云雷这么紧张？一会儿上台了会不会出事儿啊。
张云雷显然也愣了愣，却依旧：“等会儿上台别紧张哈。”
帮张云雷穿上大褂整理领口的时候，九洺微微皱眉：“九力好紧张啊，别出什么大岔子。”
“没事儿，有我呢。而且看过他的视频，还行，应该没事儿。”
“是么……我看他的紧张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多演几次就不紧张了。”
“噗……”九洺忍俊不禁，“你啊，还好你基本功扎实的很，想必不会太糟糕。”
……
事实证明，炸了。
炸的透透的。
台上这两人真的是互相折磨啊。
……
九洺侧目帘望着。
九力说了半天也没入活，张云雷的表情有些不对。九力后来入活入的还挺自然，张云雷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谁料想，九力一下又出活了，这出活还不止一点时间，九洺皱了皱眉：“怎么还不回活儿。”
九天欲言又止，尬笑了几声儿：“他太紧张了。”
九洺没有说话，一股师姐的威严不自觉的露出来。
九天紧张的搓手，替搭档捏一把汗。
张云雷表情微微有些急，毕竟没怎么说过捧哏，也不好轻易递话。不过还好，九力又回来了。
这还没几分钟……
“……大小买卖吆喝呢……？”张云雷露出了无奈的笑，觉得这孩子也太紧张。
词儿都忘了整整一句……
九力的嗓音大家也是一直知道的，张云雷本着捧哏不抢风头没有开口。
“药罐儿是什么？解释一下？”
“额……”九力明显大脑空白，张云雷赶紧接上去：“药罐儿啊就是……”顺便抖个包袱，也是替九力给观众解释。
九天都要哭了：“姐，他真的会的，就是太紧张……”
“会和熟练可不是同一概念哦。”九洺说道，“你们想想，平常的演出你们每一次都认认真真表演的么？还是和观众互动互动就划过去了？贯口为什么基本不会错，因为形成了肌肉记忆映在骨子里了。基本功都应该这么练，每一串文字都刻在心里，关键时候才有足够的能力救场或者反应。肚子里没货，怎么撑起演出？人人有嘴都能说话，凭什么看你来演出？你不觉得今天九力的表现，可能台下一些听相声多的姑娘都能代替他么？”
九天没有吭声。
唱的不好可以理解，毕竟天赋不是人人都有，但是不仅会忘词，记得起来的一些词也很水，没有那么严谨。
九洺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说的有些重，叹了口气：“九天，不是说你们不努力，我也知道你们也是认真的，可是当所有人都比你们努力认真的时候，你们可就是最不勤奋的那些了。”
能熬到上台的，不可能不努力。但是这一行，要付出的努力不是靠自己的感觉，而是竞争。谁进步的慢，就会被认为懒惰，不认真。
相声这一行，看上去很开心，却并不比其他行业轻松，甚至，更残酷。
后来九力慌得不行，语无伦次，抛出来的包袱也没什么结构可言，张云雷递了句话后亮出了嗓子，唱的一如既往的好听。
甚至调都升上去了几个度。
九洺听一个姑娘笑道：“hh二爷太气。唱一嗓子发泄一下怒气。”
九洺却知道，这是救场。场子已经有些冷了，辫儿再不吼一嗓子这场就砸了。
换成会听相声的观众，早就被轰下台了。
九洺也知道，九力不是不会，是真的太紧张。但是即便会，词却记得并不准确。
看到云雷第n次气的锤桌上那只狗，九洺忍俊不禁。
再到后面，九力演了一段歪唱太平歌词，还算是微微遮回来一点。
结果唱的第二句“瞧见了一位老太太”竟然忘了。
“瞧见了呢？？”张云雷“笑着”说道，观众哄堂大笑。
又乱七八糟编了一通，九力已经慌乱到连底都找不到了。
“我看看你什么时候是底。”张云雷撑起了扇子。
慌乱之中，两个人这才下了台。
转身的一刹那，云雷秒变脸，笑脸荡然无存。张云雷刚下台就坐在了后台的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九力低着头，不敢说话。
九郎和九春来了，听到了全场的他们什么也没说，九郎拎着九洺的袖口轻声说：“走吧，救场子去。”
三人准备演黄鹤楼。
九春负责逗哏，九郎捧哏，九洺腻缝儿。
“刚刚是咱们队长来查作业呢。”九春笑笑，“查到个小惊喜。”
九郎-也是太紧张。
九春-我觉得今天晚上可能是九力第一次进ICU
九洺-唉这互相折磨的两人。
九春-听听九力那嗓子
九郎-还是队长的好听
观众-咦～
九洺-舞到正主面前了是不是？
九春-队长的是好听啊，但是有人比他唱的好
九洺-谢谢夸奖
九郎-你？hhhhhhhh……
九洺-（开扇）
九春-hhhhhhhh……
观众-hhhhhhhh……
九洺-那人谁啊？
九春-me
九郎-呵
……
九洺-唱一个黄鹤楼怎么样
九春-鞠躬下台！
九郎-你给我回来！
……
今天聚餐都没有聚，在三庆园简单点了个外卖。
emm九洺看着身边一言不发得云雷，知道他真是气着了，九春发微信让九洺劝劝，毕竟这个时候估计就九洺和九郎能够安慰一下这位队长。
云雷表示每天都会在网站上看九力九天的演出视频，让九春督促他们，并且让九春成为代理队长。
因为现在队长们都基本在商演，所以每一队都规定要有代理队长，帮队长分担一半的事务。七队堂主安排的九熙九华。
栾队又通知队长开会，每次年初都有一次队长大会，而且是队副们也要来，郭老师也会来，也算是很重要的一次会议。
九洺到了以后，发现了东哥和谢爷。
“你们……”
“师父让我们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东哥道。
孟哥和九良最后到，因为九良住的远，孟哥非要去接这才迟了。
“现在我要公布一件事……让鹤东担任二队队长。”郭德纲说道。
所有人措手不及，鹤伦敲了一下身边九洺的脑袋：“你怎么……惹了师父了？”
“没有啊……”九洺又看向对面的云乔：“你？”
栾云平实在看不下去：“这不是当初答应了你，东哥谢爷表现得好就让他们当队长，给你自由。”
“我们都入了五强了。”孟哥笑着看着九洺，九洺蹦起来：“真的么真的么？太好啦！”
“找你来是问你，想到哪个队啊？”栾云平问，一瞬间，所有队长都看向她。
郭老师在一旁哈哈大笑。
大林指指她：“八九不离十。”
九洺自然想回七队的，她看向对面云乔，云乔知道她的想法，也点了点头。
毕竟搭档了五六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q……”
“洺洺啊，想好再说啊。”栾云平憋着笑看她，高峰在一旁：“哎，来一队，享受vip待遇，还可以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去去去！”栾云平打了他一下。
“哎，来我们四队啊！”大林把手搭到壮壮肩上：“我们队都快没人了。”
“还不是因为你。”壮壮看向他。
所有队长使尽全力，你一言我一语。
“停停停！七队，我要回到七队！”
孟鹤堂成功得罪了其他队长，只见其他队长异口同声：“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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