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手还是我动手?”矶风问曙光。
“我亲自。”曙光说,“箱子,给我。”
矶风把一直放在背后的那个小箱子拿给曙光。
箱子边缘上有血。白露注意到。但随后脑中就是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不要,不要!”白露撕心裂肺地哭着,直到声音越来越低。
——只是一点点而已……小小地改变一下……
——不要!!!
——就是这样,已经哭得连现实中的嘴巴都张不开了吧……现在只要身体出一些问题,我就能把你困在这里,彻底操纵你的思想了……
曙光拿出了手术刀,熟练地找到了密密麻麻的痛觉神经,然后一一切断。
——曙光……
——现实中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突然,白露的视线里只留下了黑暗,耳边也是一片死寂,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那么……现在就让我……来看一下……你的深层记忆吧……
————
“你来得可真及时。”子鸣对启时说。
“那必须的。”启时站在剑尖处,控制着凤鸣的飞行方向。
“所以……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一旁看笑话,你要是防御失误了我就没命了!”
“欸?!你不是会预知吗?这种事情的结果你早就知道了吧。”启时一下让凤鸣升上去几十米,“活了就活了,死了也没法抱怨了。”
“但是你也要态度好点好吧!”子鸣敲着脚下的剑。
“知道了知道了。”启时嘟着嘴,叉开这个话题“话说,姬华手里拿的是铃铛吗?”
“是芷兰铃。”子鸣说。
“岸芷汀兰?”启时一下子来了兴致,“那个东西的能力是什么来着?”
“扭曲空间,重叠时间。”
“你确定你名词没有用错吗?”启时回过头,“时间怎么可能会被重叠呢?”
“就是在现在,你可以看见过去与未来的事物同时存在,比如,姬华可以用它带来十四年前的落灯!”子鸣说。
“真的?那它能给我两把凤鸣吗?我要一把藏起来备用。”
“理论上,完全可以,实际上……”
“不行的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凤鸣受到的伤害也会重叠,你知道的,凤鸣在前玄就被平阳公主弄碎了。”
“现在不是被我修好了吗?那就拿未来的吧。”
“七秒后它又要碎了。”子鸣说,“这次你碎片都捡不齐。”
“我说……你这个屑怎么对预知我的出丑时刻这么积极啊~”启时一脚踩在凤鸣中央,把子鸣震起来,然后一脚把他踢开。
“拜拜啦——说不定是你太重了才压碎了我的宝贝凤鸣。还有!活了就活了,死了也没法抱怨了!”
“但是这是你一脚踩碎的啊!!!”子鸣一边掉下去一边喊。
咔——嚓——
“不会吧!”
——
“主人,我有一些事情要汇报。”
后花园里,紫衣的少女正跪在熙和面前。
“说吧。”熙和正在仔细观察手中那个金色的韵力结晶。
“设计图……”
“够了,我了解了,下去吧。”熙和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连头也没有转过来,直接打断了拾鸣的话。
拾鸣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拍掉尘土就离开了。
“对了,”熙和突然叫住她,“我要你插手一件事情。”
“请吩咐吧。”
熙和交待完事情,等拾鸣消失了之后,她看着那颗结晶,撤掉包裹在手上用于隔绝的星之力,当皮肤与结晶真正接触时,韵力在极短的时间内钻入身体里,她立刻把结晶扔到远处,捂着胸口咳嗽。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他的韵力……”熙和能感觉到体内器官的崩溃,甚至部分血管已经彻底破裂。
想了一会儿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手一点结晶落下的位置,将它虚空提起来,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不可能是寻常的做之韵。”熙和将它握在手里,感受着那些可以立刻杀死自己的韵力,接着手指一用力,分解掉中间一部分,让它裂成两半。
“白糖吗……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你也被我像这样弄成两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