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就是……刚刚啊,买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们似乎没钱。
崇所以,我抽空给你们接了几个委托。
小孩子扭捏着开口,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听了让人想打他,然后日向安澜就感觉手里多了一沓如同纸张的东西。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捏起拳头鼓励他们了:
崇做完这些,我们就有路费了!
日向安澜呵呵……先给我们解咒啊你这混蛋!
这厚度!几个委托?!这是几个委托该有的重量吗?又开始消遣我们了这混蛋!可恶,不然先揍他一顿解解气吧!
崇诶?安澜,你手都在抖欸。不过,请暂且打消揍我的想法哦。
崇再说,先看完委托再揍也不迟嘛,我可是特意挑选的,按顺序排好的。
崇做完最后一个任务,就离要找的人很近了哦。
他又退后几步才打出解咒的术法,见日向安澜眨了眨眼睛,应该是恢复视觉了,正顺着他的意思翻看委托。
鼬和薇凑过去一起看,委托书是由鞣制的某种树皮制成。所幸文字与他们所学没有太大差别,还是认得出的。
只有的委托在结尾会画一种奇怪的图案,虽然形状不一,但似乎有着别的含义,大概是家纹吧。大家族似乎都挺重视这个的,委托书上有这个也不算意外。
三人上下翻了一会儿,互相对视一眼,安澜一脸疑惑地看向一旁逗狗的崇:
日向安澜都是些不认识的地名,没有地图吗?
崇眨了眨眼,看来没发现呢。不过这几位显然不够了解,在这个时代,地图是只有战争时才会用到的。他绕到鼬的身侧站定:
崇地图都是问出来的嘛,为了今天的晚餐和住宿,先完成第一个任务吧。
日向安澜等等,我们不同意接受委托。晚餐的话,这里还有一些兵粮丸,而且我们赶路很快的!
日向安澜简直想把委托怼到崇眼前,心说,他才不要被小鬼牵着鼻子走呢,谁知道这不是新的大坑等着他们往下跳。
崇这么有骨气吗?
崇似乎被他逼人的气势吓到了,往旁边跳开,没有接安澜意图退回的委托,只是手中上下抛着三个装兵粮丸的黑色小布袋,如同杂耍,语气有些委屈道:
崇可是不行呢,因为委托的特殊性,现在退回去要交大笔的违约金。
崇我身上可没钱,难道要我拿你们做抵押吗?
他觑了眼摸向空空腰间脸色难看的三人,手上的动作一停,把兵粮丸的袋子系在自己腰间:
崇其实也不是不行,我知道奴隶市场在哪里,你们……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至于狗……
日向安澜行了行了!你知道上条家在哪儿吗?
日向安澜被他气得想打人,哪里来得这小恶魔?把他们吃得死死的,打不过还说不过。
崇这样就很好嘛。
崇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指了一个方向:
崇往西南方向走,第十二户人家。要是见到人了,记得要有礼貌哦。
还不等日向再问,崇向他们摆摆手,砰的一声,原地只剩一个纸人。
日向安澜又是奇奇怪怪的术法……不管他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日向安澜把委托的纸张对折,照着崇指的方向走,鼬和薇没有跟上,他疑惑地回头:
日向安澜怎么了?
宇智波鼬西南方向,指针指的是那边。
鼬把手里的指南针展示给他看,指针指着相反的方向。今天又是该死的阴天,无法根据太阳判断。
日向安澜啊,这小鬼,不会是乱指的吧。
日向安澜挠了挠头,只觉得对方不靠谱透了。他索性直接去问路人,路人一听是打听上条家的,眼神都有些变化,好在最后还是得到了正确的方向。
不知是什么问题,路人指的方向与崇一致,而且也说那是西南方向,这就很怪了。小助不知从哪处叼来一块石头,犬冢薇检查过后道:
犬冢薇这地方应该有个磁石矿,磁针在这里是不灵的。
三个人换了位置一试,果然指针又开始转,转到西北方向。崇在高处的树枝上看着他们离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崇真慢啊……
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可以打破时空间约束的人只有他自己。那些任务的历练是他依照身为崇对这时代的所知给他们的训练,循序渐进。不过,等日向知道真相的时候,恐怕又要气恼被他骗了吧……
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疑惑,这身体究竟是属于他还是勾玉了,莫名多出的知识和完美容纳磅礴精神力的体质,真的是恩赐吗?
如果勾玉真的是活物,应当早就出现了吧。或者是在寻找出现的合适时机?
……
第一个任务,是带有所谓“家纹”的任务——为上条家清理屋舍外围。
西南方向第十二户人家上条家并不难找,却不好进。这家的外墙足有九尺(三米)高,且漆成了红色,瓦片间虽有杂草,但可透光,分明都是碧绿的琉璃瓦。
不知内况如何,从外面只能看见里面屋舍的飞檐,漆黑的大门紧闭,上面的铜锁锈迹斑斑,似乎从未打开过。
再加上外景荒凉,门前疯长的野草根本无人踏足,一切都与周遭普通但有人气的民宿格格不入。与其说是住宅,不如说是荒废的府邸更合适。
犬冢薇这里面,真的有人吗?
薇一面擦拭门栏一面看着小助透过门缝上下嗅着,似乎无法得出结论,鼬和安澜清理着周遭的杂草。
路过的打柴人远远看见他们大声提说道:
路人甲那家,已经十二年没人出来了。
路人甲奉劝你们,那里邪得很,离它远一些,否则会倒霉的。
安澜和鼬对视一眼,正准备过去了解了解情况,就听见薇叫了一声,似乎是被吓到了,小助也汪汪地开始叫唤:
犬冢薇里面有东西!
打柴的人吓得哎呦一声柴也不要就跑了,安澜立即追了过去,鼬留下看薇那边的情况。
透过细小的门缝往里看,鼬和一只离得极近的眼睛对上,出于对危险的直觉,立即身体紧绷退后一步。
那只眼睛,足有他的半个手掌大,不知是什么兽类,赤色的瞳孔里全是恶意。门被内部的力量撞得颤动两下,锈迹斑斑的锁上奇怪的符文游动,门很快恢复平静。鼬收起戒备:
宇智波鼬它出不来。
犬冢薇如果不见这家主人,我们无法拿到委托费的。
犬冢薇皱眉:
犬冢薇要用分身术先进去看看吗?
这是比较稳妥的方法。但,这个时代太诡异了,史书上的记载不多,他们初来乍到就被挫了锐气。
事实已经证明过,强大的武力和忍术也不能完全作为倚靠,必须三思而后行。如果门后的也是如同那个叫崇的孩子一样会使用那种力量的人,他们那样做就是在赌命。
鼬一瞬间想了很多,大概也是来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有了去了解那种不同于查克拉力量的想法。最终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宇智波鼬继续收拾,等日向回来再作决定。
另一边,日向安澜原本都追上了打柴人。
对方的速度简直不像普通人,就在他追到湖边,伸出的手离人只有一寸的距离时,砰,白色小纸人悠悠落地。
他在原地站定,果不其然在河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捏紧拳头。显然,这是某个小鬼戏弄人的把戏。
崇安澜,过来一起洗啊!
崇只有脑袋露出水面,向他招手,连外衣都不脱整个人浸在水里,配上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居然有点可怜。
岸上只有一个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安澜鬼使神差朝他那里走近几步,怒气已经不知不觉消失了:
日向安澜这么冷的天,你在水里做什么?抓鱼吗?
崇当然是洗澡啊,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崇从水里走到岸上,安澜看到奇怪的一幕——那些水似乎根本无法在他衣物上停留一样,随着细细的水线从衣摆落下,他的衣服从上身开始已经干透。
这家伙,真不是活了几百年的精怪之类的吗?这样的小孩子,在这个时代也不多见吧。真想见识一下呢,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其他人物,是否也是这么惊才绝艳。
站了一会儿的工夫,崇摸了摸半干的头发,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一样蛊惑道:
崇想学吗?很简单,要先拜师哦。
日向安澜呿,还没问呢,把我引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吗?
安澜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心动,他才不要这么轻易就上当呢。崇提起岸上的包裹,明显看出了他表情里的意思,抱怨道:
崇安澜你真是太无趣了,我可是好心才把你叫过来的。
日向安澜那我可谢谢你的好心了。
安澜一点不领情,反手就戳了戳崇的脑门,对方居然没躲开,安澜一时间觉得手指的触感有点不真实,下意识还想再见证一下。
手指一冷,崇压低声音,凑近安澜,眼神里的冷意丝毫不亚于他此刻握着安澜手指的手,那是连夕阳的余晖都无法温暖的温度,让安澜瞬间安静下来:
崇那门里,可不是现在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