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血月充满不祥,如同多年前那场九尾之乱。血月下,一切在静谧中执行。
放学回家的佐助不安地看着安静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真是的,明明鼬尼桑说好今天要去学校接他的,他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一个人走夜路什么的……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好吗!
嘀嘀咕咕地,总算挨到熟悉的房门前。却突然有些害怕,太安静了……往常就算父亲不在家也不会是这样,连灯光都没有……
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他的指尖忐忑地靠近门扉,下定决心猛地将门推开:
宇智波佐助我回来了!
看清眼前一幕时,他瞳孔剧颤,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眼前所看到的,穿着正式的大哥,手中的长刀滴血,眼神冷漠,父母已经倒在血泊里。
他害怕极了,颤抖地看着现场剩下的那个让他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的人:
宇智波佐助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契回来了啊,佐助,省得我专门去找你……
熟悉的声音却是从未感受过的淡漠语气,一支苦无随之擦着脸颊飞过,脸上的疼痛伴随着血液的温热。
佐助的瞳孔不可抑制地因为恐惧而扩大,他尖叫一声,反身磕磕绊绊地跑了出去。
那个不是他熟悉的大哥,他会杀了自己!契追了上去,熟悉的街道上,倒落着的族人,那些早上离开时还欢声笑语的生命,现在只剩下了失去眼睛的悲哀。
明明刚刚还没有……是幻术!佐助的大脑已经被绝望和恐惧塞满,想到这里的时候肩膀被抓住,他尖叫着回头:
宇智波佐助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终究还是个孩子,契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声音冷漠:
宇智波契我不会杀你,你太弱了。
宇智波契只有这双普通的眼睛,你还没有被杀的资格。
小孩子被杀气骇得浑身颤抖,契一松手他就跌在了地上,努力向后倒爬着,想要离开契的视线。
契轻轻一脚将佐助所有的努力都作废,他施加着脚下的力道,看佐助的眼神怜悯得如同看无力挣扎的老鼠,他捏着佐助的下巴:
宇智波契想要活着的话就努力地逃吧,让鼬带着你一起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吧。
佐助惊恐地看着他的眼睛逐渐变化,和天空的血月一样的色彩:
宇智波契我最无能的弟弟,在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之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宇智波契现在,就见识一下它的厉害吧,佐助。
万花筒的幻术发动,佐助大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不要……不要!
他陷入了父母被杀的场景里,哪怕闭上眼睛,都无法逃避亲眼目睹父母在眼前惨死的景象,他甚至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带土斑啊咧,你对小孩子也太不温柔了点吧。
斑的身影在他身边出现,沾血的镰刀往肩上一抗:
带土斑搞定了就走。
宇智波契把父亲的写轮眼给我。
契站在原地没动。
带土斑那可是意外收获呢……
宇智波契给我!
契出乎意料地强势。
一个玻璃瓶扔了过来,契接住,听见斑说:
带土斑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其他人的也差不多够了。
带土斑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木叶派人过来了,要不下次解决吧。
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宇智波纳美,他开口:
宇智波契我来解决,你先走。
带土斑那我去边境等你,要快点哦。
斑说完挥挥手就消失了。
契收起刀走向纳美,刀身的血迹属于父母:
宇智波契明明有机会,为什么不逃?
纳美的身体微微颤抖,目光悲哀地看着他,泪水从眼中滑落,隐隐有着崩溃的趋势:
宇智波纳美我为什么要逃?
她慢慢走近契的身边,有些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宇智波纳美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一睁开眼,就死了这么多人?
她的父母,爷爷都被杀了,眼睛也被夺走,而这一切都跟眼前这个人有关。
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慢慢抱住他,声音诡异地温柔下来:
宇智波纳美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契。
那样可怕的事情发生时,爸爸把她藏了起来,她在黑暗中捂住嘴,连哭声都不敢发出。那样可怕的敌人,她根本无法抗衡。
目睹亲人的可怕际遇后,她从那黑暗处爬出来,连哀悼的时间都没有,便跑来找契,却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的恋人,和那个刽子手站在一起,这一切的悲剧,也有他的一份,他怎么可以……
腰间一空,轻微的噗声响起,纳美抱紧了他:
宇智波纳美我不会原谅你的。
刀刃穿透身体还要继续往前,刺入纳美身体,被契伸手抓住。
宇智波契是……吗……
契的嘴角一丝血线滑下,纳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她的手抚摸着契留着泪的脸颊,眼神留恋又哀伤:
宇智波纳美契,我们一起去,向他们赔罪吧……
她的嘴角有血迹流出,契捏住她的后颈,万花筒发动。女孩儿呆滞着目光向后倒,契小心地托扶着她的背部,嵌入两人身体的长刀被击出,血如泉涌。
血气顺着肺部从气管往上涌出,他呛咳了几声,一时失力带着人倒在地上,几滴血顺着指缝落在纳美的脸颊上。
他半跪起缓了口气,精神力附着在伤口上压制住伤势,将女孩儿额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宇智波契忘掉一切,做个美梦吧,纳美。
远处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契不再迟疑,双手拂过她的眼睛,快速向远处掠去。他没有后悔的机会,也不会让自己后悔,哪怕未来只会活在更多人的仇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