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面开始,为木叶正史——灭族篇,因为是源自四战后木叶编纂的《木叶豪杰传》,情节由事件相关者口述整理,真假待论,其中出现的契皆为原身。
木叶55年七月底的族会上,富岳皱眉看着几乎要内斗起来的族人,止水和契在他两侧安静地坐着。
契闭目养神,直到猝不及防的病症又开始发作,周围的声音在耳中不断放大。他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已经不可能再犹豫下去。
那晚,契刚病发过一次,握着刀躺在床上,一只乌鸦飞到他窗前。契起身,路过鼬的房间时加重了脚步。
南贺河的悬崖上,契抱着刀靠着一块石头等人,微眯着的双眼内,万花筒悄然发动。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使用自己的瞳力,用作影响记忆。
宇智波止水契。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回头,看见止水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不,那下面已经没有眼睛了。他浑身是伤,血还在不要钱般地往地上流。
契将他扶住:
宇智波契是团藏做的吗?
止水用那只完好的眼睛苦笑地看着他:
宇智波止水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想把我留下。
宇智波止水那个野心家,如果不是别天神,我的这一只眼睛也保不住了。
宇智波止水我不知道能拖他多久,契,我想把这只眼睛留给你,总有用的到的时候。
宇智波契你在说什么?
契的手抖了抖,看着他:
宇智波契你想死吗?
止水看着他,眼神平静:
宇智波止水村子的和平最重要,我的性命跟那比起来算什么呢?
契动了动嘴:
宇智波契我都忘记了,你这个家伙的执拗。
宇智波止水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猝然发动别天神,然后推开他直接挖出自己剩下的那只眼睛,放进一个玻璃容器里放到地上:
宇智波止水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因为我把最困难的都留给了你。
宇智波止水但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我相信把未来留给你是正确的。
宇智波止水契,作为你的哥哥,可不能畏惧死亡啊。
他后退着落下了悬崖。
宇智波契止水!
契的双眼中,血泪滑落,三勾玉纠缠着变成万花筒。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瓶,回头看了隐藏在树后面的鼬一眼,跳下了悬崖。
这是一场做给两个人看的戏,既有真情又含假意。暗中的敌人和眼前的亲人,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他们看到的。
鼬的眼中,万花筒施术的痕迹逐渐消失,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记忆跟真实的开始偏离。
记忆里,是兄长陌生的语气,在止水跑来向他求助时蓦然发难,他挖走了止水的眼睛,拔出手里的刀刺向止水的胸口,然后将他一脚踢下了悬崖,那最后看来的一眼,血色的万花筒里,满是冰冷而疯狂的杀意。
宇智波鼬啊……
鼬忍不住后退一步坐在地上,那是什么,那是他的尼桑吗?在他的眼前杀了止水,还有那种可怕的眼神?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种眼神,曾经在他面前出现过好几次,被他当成了错觉!此刻,过往契某些不对劲的表现在心里无限被放大,他的心剧烈颤动着。
最后那一眼,尼桑一定看到自己了。等他回来的话,会杀了自己!他忍着眼泪跌跌撞撞地往回跑,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写轮眼已经发生了变化。他躲在被子里,一夜未眠。
天亮的时候,契从外面回来,衣服还在滴着水,鼬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下意识保持着距离:
宇智波鼬尼桑,你昨晚去哪里了?
契把湿外衣解下,上面的一丝血迹让鼬的脸色更苍白了,但契好像没有察觉:
宇智波契去执行一个暗杀任务。鼬,你的脸色不太好,晚上没睡好吗?
一如既往的关心今天突然变了味儿。
暗杀任务?杀了止水哥吗?三代大人不可能下那样的命令!他想质问契,但按耐住了:
宇智波鼬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这样回答,躲开了契伸过向自己额头的手。
宇智波契啊依,今天我休假。
契不甚在意地收回手,抱着浴衣进了浴室。
相对于他的心不在焉,佐助对于大哥留在家里显得很是高兴,叽叽喳喳地报告着学校里的事情。契面带微笑地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鼬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的交流,忍不住在想,一个人的伪装竟然能够如此完美。过去的许多年,这个人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面对自己,面对所有人。
他的恶意,竟然藏得那么深,对待最亲密的朋友也能毫不犹豫下杀手。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他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又或许,哥哥是有隐情的,他无法相信过去的一切都是假象,哥哥眼中的温暖那么真实……他纠结着坐在那里,一副走神的样子。
契看向他,眼神温柔,鼬却注意到了他瞳孔深处的漆黑:
宇智波契你怎么了,鼬?
他还没来得及找出借口,有人突然闯进院子里:
路人甲宇智波契在吗?
宇智波契啊依,找我的。
契起身去了庭院。
路人甲宇智波契,有人昨晚在南贺河边见到你和止水,今天早上就传出了他在那里自杀的消息,是不是你动的手?
来势汹汹的问话。
宇智波契止水死了?消息确定吗?
契皱着眉问道。
路人甲少在那里假惺惺了,不就是你动的手吗?你这个族里的异类!
来人将一张纸扔给他。
契接过看了看:
宇智波契止水的遗书?这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有些冰冷,语气带着些嘲讽:
宇智波契止水死了,你们不去找凶手反而来这里栽赃我?
路人甲不需要跟这个凶手多说,把他带走!
一支苦无擦着那个人的头皮扎进画着宇智波族徽的墙上,裂痕从中心炸开,契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睛里有杀意在聚积:
宇智波契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平庸的家族失望透顶。
宇智波契只有渺小之人才会对权术如此执着,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
宇智波契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所制约,被预感和想象所局限的。
宇智波富岳契!你在做什么?道歉!
富岳的声音传来,佐助也跑了过来,挡在他面前:
宇智波佐助大哥!不要再说了!
契沉默了一下,眼里的杀气慢慢散去,他跪在地上伏下身子认错:
宇智波契抱歉,刚刚是我冲动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配合调查。
只有鼬看见,他的兄长垂头微敛的双眼,血色的万花筒缓缓转动着,充满血腥。
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家里的氛围越发不对劲,大哥和父亲不再给人亲密的感觉,就连鼬尼桑也特意和大哥避开。
佐助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他以为这些都是暂时的,一家人,总有再和和气气的一天,但,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