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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战场

木叶之契

所谓测试,便是杀人测试,没有杀过人的忍者是不会成为真正的忍者的。那两个孩子被安排去和鹿久一起灭了一个强盗窝,受到打击是必然的,无论身体还是心理。

海野石契,幸好你没去,真是太可怕了……

海野石第一次失去了笑脸,眼神有些迷茫。

海野石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一定要杀人?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咬着牙,干呕着:

海野石连女人和孩子都……

与他相比,薇居然要坚强许多,但眼神还是有些恍惚:

犬冢薇那些都是恶人,身为忍者,总要杀人的不是吗?总是要杀人的……

宇智波契啊,都对。

契坐在他们中间,鹿久老师真是把麻烦事全盘交给自己了。

宇智波契海野,薇,其实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很害怕。但我清楚一件事,身处人世,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恶之人也是同样。我只想知道,你们会后悔那样做吗?后悔杀了他们吗?

两人沉默,契伸手搂住他们的脖子:

宇智波契是这样啊,杀人的事总要人来做的,你们终究会有适应的一天。我只希望,你们能一直不后悔下去。身为忍者,总会因为各种理由去杀人,任务只是其一,能做到无愧于心,这样就足够了。

犬冢薇契君第一次杀人是因为什么呢?

犬冢薇已经回过神来。

契抿了抿唇:

宇智波契有一段时间了。是因为愧疚吧,看到同伴在眼前倒下,而自己无能为力。

那是在战场上,他永远无法忘记惠子倒下的场景。

犬冢薇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薇的眼神有一丝厌恶闪过,她讨厌杀人。

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宇智波契也许有一天,会好一些的吧。

海野石那是哪一天?

宇智波契等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就没有人可以逼迫你们再杀人了。

出生在这样的时代,不是谁都能选择的。如果是和平年代,纷乱就会少很多,那么杀戮也会减少。

后来的任务三个人一起行动,海野成熟得很快,薇的医疗忍术也越来越精湛。鹿久因为村里的事务需要他帮忙处理,所以空闲的时间不多,很多时候都把队伍交给了契,另外两人自然没有异议。

46年年底的时候,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结婚,宇智波契和宇智波鼬也到场了。他当时刚以绝对的优势通过中忍考试,七岁的他带着三四岁的弟弟鼬显得格外注目,而带土终于如愿以偿地跟他搭上话。

宇智波契婆婆病好些了吧。

契心里有些埋怨止水,但看着带土高兴的样子,他便不去计较了。

宇智波带土嗯,契,她的病已经好了,多谢你的帮忙!有空一定要来我家做客!

宇智波契一定,如果带土前辈不怕我饭量太大的话。

契开着玩笑,将目光转向一旁跟带土一起的女孩子:

宇智波契上次见面太匆忙了,没有好好跟前辈打招呼呢。

野原琳我叫野原琳,是带土和卡卡西的队友,擅长医疗忍术。

野原琳自我介绍,脸色微红:

野原琳不过不要叫前辈啦,叫我琳好了。

契笑着点头:

宇智波契我听说琳的医疗忍术很厉害呢,薇她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请教。

野原琳诶?!

琳双手捂住脸,有点惊讶。

野原琳是这样吗?是契的队友吗?

契点头:

宇智波契是啊,也是容易害羞的女孩子,我们队的医疗忍者,现在应该在那边,琳和她应该很聊得来。

他指了一个位置,然后向他们身后看了看:

宇智波契卡卡西前辈呢?

宇智波带土哦,混蛋卡卡西在水门老师那里拍马屁呢,他快要升上忍了嘛。契,你的队友都来了吗?

带土有些不爽,提起卡卡西他就来气。因为都是水门老师的弟子,他们经常会去战场上,水门老师去救人的时候就把队伍指挥的权利交给卡卡西。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什么都是以任务为重,水门老师还那么偏心。

宇智波契都来了,不过鼬不喜欢人太多,我就带他随便转转。

宇智波带土咦,鼬少爷!

带土好奇地跟鼬对视,听见鼬开口:

宇智波鼬哥哥,他跟止水哥哥长得好像。

宇智波带土啊,止水和我是表亲嘛,走吧走吧,来一趟不好好吃点东西可不行,反正玖辛奈师母喜欢热闹。

带土直接拉着人就去各个桌上吃东西,琳捂住眼睛,不忍直视,果断抛下他去找薇了。

最后轻松的日子结束,木叶47年初,火影继任仪式刚刚结束,卡卡西通过了上忍的测试,木叶就面临着岩忍方面的挑衅,战争又开始了,这一次比以往更加激烈。

宇智波契和宇智波止水作为中忍都上了战场,水门带着卡卡西带土琳也上了战场。不同的是,契和止水是正面战场,而水门四人负责断了岩忍的后路。

止水是第一次上战场,尽管先前出任务时他也杀过人,但战争跟任务还是不一样的,整个战场就像是巨大的绞肉机,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地狱景象。

第一场战斗结束后,止水包扎好伤口,走到水边发呆,他的父母都死于战争,他如此痛恨又无可奈何,因为杀再多的人,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只会不断增添新的仇恨。

宇智波契止水。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智波契难受的话就哭吧,以后就不可以再哭了。

宇智波止水我才不会哭……

止水转头靠着他的肩膀微微抽泣,契没有说话,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冷静下来了:

宇智波契先活下来吧,止水,活着的人才能创造出希望,哪怕和平是渺茫的。

宇智波止水我……大概,能理解了。

止水回应了一句,他抹了一把眼睛站好:

宇智波止水真是丢人,做哥哥到头来还需要弟弟来安慰,好差劲。

夕日文莱不是哥哥差劲,而是弟弟太优秀。契,以你的功劳,回村之后都能申请特别上忍了吧。

夕日文莱戏谑的声音传来,相处久了就知道,这家伙跟熟悉的人可是无话不说的,不过,他的脑子是真聪明,是夕日家的异类,也是夕日家崛起的希望(夕日家擅长幻术)。

宇智波止水文莱,你真会打击人。

止水有些无奈道。

夕日文莱唉,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后悔这么快成为中忍了,战场可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文莱抱怨道,他原本就是准备来长长见识的。

夕日文莱在村子里除除草,施施肥,捡捡垃圾什么的要好得多吧,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宇智波契那样简单的生活不正是我们现在在守护的吗?不过,文莱,你不做鹿久老师的学生真是有点可惜。

原本说好跟鹿久一起来战场的,但中途村子发来调令,把鹿久调了回去,应该是村子发生了什么事。

文莱眼神复杂地拍了拍契的肩膀:

夕日文莱别说我了。你小心些吧,契,你这样的人死了就太可惜了。

止水紧张道:

宇智波止水发生什么了?

文莱不会空穴来风,他直觉不对劲,看向契,契垂下头:

宇智波契没什么,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作战。

等止水欲言又止地离开,文莱和他坐在水边:

夕日文莱不告诉止水吗?

契摇头:

宇智波契他的秘密还没有被人发现,就让我成为那些人的目标吧,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做。

夕日文莱岩忍这几天的动作不对,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在后撤,你也感觉到了吧。

文莱小声地开口。

宇智波契嗯,是带土那边,应该是被发现了,岩忍昨天撤走了两个队的人。

夕日文莱啧,那就麻烦了,看来他们针对的不只是四代火影大人。

文莱皱起了眉毛。

夕日文莱我会想办法给你制造机会离开。

宇智波契尽量吧。

契突然摇头,只张口不说话:

宇智波契有人监视。

他说完转身离开,文莱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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