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组队

一家又一家的灯火亮起，鼬看着门外暗下来的天色抱怨：

宇智波鼬哥哥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

美琴弯着腰摆弄碗筷，见他还在回廊等人，便劝道：

宇智波美琴鼬，契应该会留在你玖辛奈阿姨那里吃饭，你也过来吃饭吧，或许等吃完饭他就回来了。

宇智波鼬我要等哥哥回来，妈妈，你先吃吧。

鼬固执地开口，美琴有些无奈地坐下。这孩子虽然看上去好说话，但跟契一样，骨子里都很倔强甚至独立，一旦下定决心做的事情就不会再轻易更改:

宇智波美琴要是契不回来了怎么办？鼬，你哥哥很忙，不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鼬没说话，一直看着外面，直到他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将他从地上抱起：

宇智波契我回来了。

鼬一下子清醒：

宇智波鼬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过，为什么这么晚啊？

宇智波契啊依，玖辛奈阿姨很热情……所以请原谅我这一次吧。不过，鼬，我们说好要听妈妈的话的。

听到小孩儿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契有些无奈道，他摸了摸鼬的头，转身朝美琴屋里去:

宇智波契等我一下，一起吃饭吧。

宇智波鼬是！哥哥要快一点！

丝毫没有被抓包的难为情，鼬攥着小拳头，明显情绪高涨。

美琴看着进屋的长子笑道:

宇智波美琴你再不回来，这小家伙就要饿坏了，他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契笑了笑，把请柬和回礼递到美琴面前:

宇智波契是被我宠得没办法了，不过，这样才是鼬吧。

美琴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宇智波美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契。

契错愕了一下，笑容逐渐变得很温柔：

宇智波契应该的。

晚上，鼬抱着枕头到契的房间:

宇智波鼬哥哥，给我讲故事好不好？我睡不着。

契给他让出位置，帮他盖好被子:

宇智波契明年开始，鼬就要一个人睡了。不过，想来这里的话，哥哥随时欢迎。

宇智波鼬嗯，我要听桃太郎的故事。他后来怎么样了？糯米丸子吃完了吗？

鼬乖乖地端正睡姿，黑暗里，兄长的旁边是最安全的。

契低笑一声，微微侧过身子看着他，这孩子喜欢这个故事或许是因为糯米丸子吧：

宇智波契那就接着讲好了，这个故事很长。

……

宇智波契鹿久老师好。

契习惯性地行标准的长辈礼，宇智波是贵族，对规矩的要求比其他家族更加严苛，而契，便是遵守礼法的典范。

犬冢薇慢了一步，跟在契之后打招呼:

犬冢薇老师好。

反应最慢的是海野石，他没接受过正统礼法的熏陶，见同伴都这样做便也跟着这样做了:

海野石……老师好！

契在一瞬间想到很多。因为组已经分好，虽然很遗憾没有和止水一个组，但不认识的新组员看着都是不错的人，三人在老师没来之前先简单打过招呼了。契倒是没想过，奈良家的鹿久前辈会是带他们的指导老师。这位年轻的老师可不是看上去那么懒散，他是以战术出名的，同秋道家的丁座前辈以及山中家的亥一前辈被合称为“猪鹿蝶”，战绩自然不用说。不过正因如此，未来上战场几乎已经是定下的。

鹿久看了三人一眼，啧了一声，死鱼眼有些无力，火影大人对他还真是充满信心呢：

奈良鹿久麻烦啊，跟我过来吧。

三人来到天台，鹿久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天空收回：

奈良鹿久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奈良鹿久，上忍，你们的代课老师。爱好啊，是将棋和看云，不喜欢的东西，目前没有。愿望什么的，任务少一点，能好好睡个觉就行了。好了，该你们了。提前毕业的小子，从你开始吧。

宇智波契宇智波契，刚刚毕业的下忍。喜欢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不喜欢战争，愿望是战争可以早日结束。

契没有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鹿久对他话语里的认真侧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想法的宇智波，宇智波一向是支持主战的：

奈良鹿久真是伟大得难以实现的愿望啊，另一个男孩子，说吧。

海野石我叫海野石，今年第二次毕业测试终于通过下忍考试！我喜欢辣味满满的东西，不喜欢冬天和雪，我的愿望是——成为火影！

名叫海野石的男孩子皮肤黝黑，是三人里年纪最大的，笑起来会露出一口白牙，并不讨人厌。

奈良鹿久哦，朝着梦想继续努力就对了。小姑娘，该你了。

鹿久看向腼腆的兽瞳女孩儿，女孩儿脸色微红地抚摸着怀里的黑色小狗：

犬冢薇我叫犬冢薇，下忍，非常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不喜欢伤害小动物的人，我想，成为一名医疗忍者，这是我的伙伴小助。

跟犬冢家其他人一样，她也有自己的狗，小奶狗配合地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奈良鹿久哎呀，是队伍里的顶梁柱啊，不过，犬冢家很少有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呢……

鹿久喃喃道，他还是挺满意的，三个队员，没有刺头儿，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尤其是那个叫契的小孩儿，尽管是宇智波家的少族长，但跟他印象里傲慢无礼的宇智波形象完全不符合。

奈良鹿久今天只是简单的会面，明天早上八点，第三训练场集合，还有一场测试，我想了解你们的实力。

宇智波契是！

犬冢薇是！

海野石是！

鹿久说完嗖地就离开了，契看着剩下的两个队友：

宇智波契海野，薇，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好了，还有朋友也会来。

海野石自来熟地搭上他的肩膀：

海野石那就先让你请好了，等做任务赚了钱，我和薇再请回来，好吗，薇？

犬冢薇……可以，海野君，契君。

队友都是男孩子，犬冢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跟上了两人的步伐，同伴第一次见面的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那个会来的朋友自然是止水，不过这家伙也不是一个人来，把队友都带上了，一个是秋道家的成实，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红头发红眼睛的文静少年，叫夕日文莱。六个人还算合得来，契也不差钱，请大家吃了一顿烤肉，因为是秋道家的烤肉店，所以给了折扣，不过，秋道成实那家伙也吃得最多就是了。最恐怖的就是海野，那家伙果然像他说的极爱辣椒，他的烤肉红彤彤的看着就叫人害怕，刷辣椒酱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离他老远。

宇智波止水再见，路上小心。

止水和契跟另外四人告别。

宇智波止水新队友很好相处，虽然都是些大哥哥大姐姐，但在一起还是聊得来的对吧。

止水跟契边走边说，枕着脑袋看契的反应。

契点头，嘴角带着微笑跟止水对视：

宇智波契确实，虽然稚嫩，但未来都是信得过的朋友。

宇智波止水喂，契，好好珍惜这段共同成长的情谊吧，以后说不定就分道扬镳了。

契笑了笑，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子：

宇智波契当然，我相信他们。

止水被他话语里的温柔与坚定感染：

宇智波止水你这家伙，越看越像个看透一切的糟老头子，真是随和得不可思议，我是比不过你。

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的圆月：

宇智波契因为，理解了战争吧。止水，战争是矛盾不断被催化的产物，它原本始于人与人之间的不理解，直至因不被阻止而演变成了真正意义上利益的分割。

宇智波止水是……契老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孩子，我这个哥哥老是被你说教呢。

止水垂头丧气道，他是不理解战争，他只想守护好他所看到的美好。不同于契，每次听契说起这些的时候，他都觉得很沉重，这种沉重不是现在的他所能负担得起的，也不是现在的契负担得起的。

契摇头，在这个问题上显得出乎意料的执拗：

宇智波契因为你理解得还不够，止水。

宇智波止水是是……

两人回家之后，止水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契被美琴告知鼬在他房间里睡着了。

宇智波美琴这孩子，又遇到了什么问题想问你，不过还真是黏哥哥啊。鼬也是天才，现在他提出的问题已经很有深度了，作为母亲已经没办法为他解答，不过契的话，一定能帮他的。说起来，契似乎从没有问过什么呢。

烛光下，美琴在补鼬的衣服，那孩子，白天一个人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没有出事简直是万幸。

宇智波契妈妈，鼬的问题我会注意的，现在正是他成长的重要阶段，有问题便需要得到及时的解决。先说一件高兴的事情吧，从今天开始，我有了新的同伴和老师。

契双手捧着茶汤，带着些兴味的语气:

宇智波契妈妈有什么经验可以教我吗？

美琴眉眼弯弯，手指灵活地打了一个结咬断线头：

宇智波美琴这对契来说会是问题吗？

契跟着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汤：

宇智波契妈妈认识鹿久老师吗？

宇智波美琴鹿久啊，看来他就是你的指导上忍。那家伙身为奈良家的族长，虽然看上去有些懒散，但很聪明，他还是靠得住的。而且，他对宇智波并没有敌意。

美琴有意提醒道，她又讲了一些鹿久的事。

宇智波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妈妈，晚安。

契目送美琴进屋，坐在那里又喝了一会儿茶才进房间。

而另一边，因为顺路的原因，夕日文莱送犬冢薇回家。

两人是认识的，在熟悉的人面前，犬冢薇话语间也放开了一些:

犬冢薇你们明天有考核吗？

名叫夕日文莱的少年摘下眼镜，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睛仿佛有着迷惑人心的力量，犬冢薇有些脸红地移开眼，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夕日文莱考核的事不要太担心，薇一定会过的。

犬冢薇皱眉:

犬冢薇可我的实力……

文莱摇头，神神秘秘道:

夕日文莱不是实力哦，答案可以是任何东西，但不会是实力。因为成为下忍这件事，本身已经是实力的最好体现了。

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

夕日文莱当然，被称为实力考核也没什么问题。总之，薇只要保持像平时那样就好。

犬冢薇平时……那样……

犬冢薇陷入思考，夕日文莱见状开启另一个话题:

夕日文莱今天真是开心啊，虽然没能和你一个队，但我在你的队伍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人。

犬冢薇低下头，有些紧张地摸着小助的头:

犬冢薇文……文莱君原来想和我一个队吗……

文莱笑了一声，将眼镜重新戴上，人已经送到家了，他也该回去了:

夕日文莱有他在，我就不用为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