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家千金?”南宫妙戈一身胡服劲装,英姿飒爽,看着林间射猎的女子笑问。
“哦,那是虎门凤家的遗孤,先皇封的皇贵群主,凤歌。”叶寒灯拢了拢纱裙,低头不咸不淡地笑道。
“舒殇,我射中兔子了!”凤歌眉眼弯弯。
“把上头的鸟给我射一只。”舒殇坐在马背般大的树根上,头也不抬,拧着水囊。
“哦。”她轻声道。
搭箭勾弦,开弓靠位,瞄准放箭。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浅青色的小鸟应声而落。
“给我酿梨花白!”凤歌拎着鸟坐在舒殇对面。
“喝水。”舒殇将水囊抛给她。
“不喝!”凤歌把水囊扔回他怀里,“酿不酿?”
舒殇伸手去捏她的脸,无奈地笑:“酿,怎么不酿。”
离他们七八丈的地方……
“妙戈。”姬代萱浅笑着走近。
“南宫妙戈见过长公主。”
“一年也难得见你几回,这一回京,就直奔猎场来了。”姬代萱虚扶了她一把。
“这位是?”姬代萱瞧着地上整理裙角的女子,轻声问。
“叶寒灯。”妙戈揪着叶寒灯的领子,让她抬起头来。
“兵部郎中叶柏的小女?”
“正是。”叶寒灯挣开妙戈的手,行礼道:“臣女叶寒灯见过长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
“不必多礼那还让我给你行礼。”叶寒灯轻声嘟哝。
姬代萱听见了也不置一词,浅笑着颔首走了。反倒是南宫妙戈用脚踹了下她。
“恭送长公主。”南宫妙戈行礼,叶寒灯吐舌。
“阿殇。”
“长公主。”舒殇颔首。
“凤歌见过长公主殿下。”
“凤歌今年也十四了,歧王府的门槛怕是要多备几个了。”姬代萱浅笑。
“是啊。”舒殇起身掸了掸袖口的尘土,“十四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长公主也十五了吧,陛下得费心为公主择婿了。”
姬代萱依旧浅笑。
“阿歌,我带你去折点花。”转头却不见人,眉心一跳,“长公主,凤歌不识路,本王失陪了。”不待她的回话,便径直走了。
舒殇站在离凤歌五六丈之地,快气得吐血了。
“唉唉唉,那条黑色的有胡子的鱼。”
“好嘞,捉了烤给你吃。”一青衣胡服之人赤足在水中捉鱼。
“你若能捉住,回去我陪你练武。”叶寒灯蹲地上扑蛐蛐儿,嘲讽道。
“凤歌。”舒殇沉声走来。
叶寒灯被吓一跳,到掌的蛐蛐儿跳了。
南宫妙戈被吓一跳,反手将叉朝舒殇掷去。
舒殇徒手接过鱼叉反掷出去,叶寒灯用脚踢了颗石子去,将鱼叉隔开,在水上激起一人来高的水花。
“送走了?”凤歌将叶寒灯扶了起来。
“谁啊?”叶寒灯轻声问。
“长公主。”这声音听来别别扭扭的。
“师兄,你这是谋害师妹!”南宫妙戈跳出水来,叶寒灯一闪,坐在妙戈脚上。
“穿成这样,我倒看成了……”
“男人。”南宫妙戈怼道,“师兄,你见色忘师妹,有违门规,按规应杖责二十!”
“师父呢?”舒殇揽住凤歌的肩。
“歧王,您老行行好,我们妙戈没穿鞋!”
“走了。”凤歌拉住他往回走。
“怎么留我一个人在哪儿?”
“我想着去玩,再说了,除了你,我又送不走她。”
舒殇气闷。
幻世之中,何为真,何为假,如一台戏般,所有人物都开始登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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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上学,所以,以后两周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