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哪里?”
林栎不适地眯了眯眼,开始观察周围:
是一片桃花林,正是最好三月,轻风拂过,桃花花瓣似雨落纷纷,好看极了。
林栎微颦眉头,拂落了肩上的一片花瓣。她提步向前走,耳畔响起了人声。
“小雪。”
“嗯?”
女声十分熟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我……”
女子听着男子结巴着说不出话,笑了。
“小雪,你别笑了。”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林栎见男子单膝下跪,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缓缓打开。
“我们相恋三年,熬过无数次的风言风语,我爱你,请你将余生托付给我。”
女子似乎沉默了,就在林栎也觉得她不会回答时,她忽然开口
“你……认真的吗?”女子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认,真,的。”
“余生……还望多指教……”
耳畔的声音忽然消失,转变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场景。
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女子的婚纱后摆很长很长,不过没有人提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直披散到了腰间,背影很美。
他们转身正对着宾客,主人公们的面庞却模糊了。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好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人声嘈杂间,林栎好似听到了一声“长法”,却像是错觉。
画面又是一转,是在一个客厅,很大,布置的却很温馨。
沙发上的人从背对着林栎,背影看上去是个女人,林栎凭借前两次的经验,猜测这个女人和前面的那两个是同一个人。
“咔嚓”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都是上位者流露出的尊贵。
不过走到了女人的附近,男人就开始收敛气场,像是生怕惊扰到女人。
“长法,你回来了。”
哪怕男人刻意收敛了气息,脚步轻的不能再轻,却还是被女人辨识出来。
“小雪还是那么厉害呢。”男人笑着说,被发现后所性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女人的身侧。
“你说……我们的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呢,长法?”
“带个木吧。”
“长法,难不成你要给她取名叫‘林阿木’?太伤孩子的心吧。”女人提到孩子时,声音明显更加柔和。
林阿木……她的小名啊……等等!
倏地,林栎抬头看向了男人女人,他们的脸此时却清晰无比。
“那她会不会怨我这个父亲还是个大问题哩!”男人大笑道。
女人单手撑着面颊,想了一会儿,出声询问道:“栎(yùe)?林栎?”
“啊?哪个栎?”
“木加一个快乐的‘乐’。”
男人一拍大腿,笑道:“好啊,乐……长长久久的快乐,平平安安的……”
林栎的眼尾扫上了一抹红,眸子更加水润了些。
平平安安么……
女人接道:“长法,这还太草率些了,你说孩子会不会怨我们啊?”
男人把耳朵贴近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道:“小雪,不告诉她不就好了。”
女人嗔怪道:“净想些馊主意!”言罢,轻轻敲了男人的后脑勺。
画面一转,刚刚的温馨回忆如纸片,被撕的粉碎。
林栎回首,身后是一片火海。滔天的火焰淹没了华美的别墅。灼热的巨浪扑面而来,林栎条件反射的用手一挡。火焰却直直穿过了她。
没有肌肤被灼烧之感。
“呯!”一声枪响对此时的场景是如此的符合。
林栎像是疯了一般,冲进了火海。
只见男人胸前血流如注,女人却面如冰霜,旁边是一个女童哇哇大哭。
林栎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了下来,落在衣上,打湿了一片深色的布料。
女童颤抖着小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纸巾,哭喊着。几乎是爬着,到了男人的身旁。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放到了枪伤处。纸巾如海绵一般,不知疲倦的吸收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张又一张。
“呵呵,你这么喜欢,一起去不就好了?”女人冷笑道。
昔日的温存如泡沫逝去,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呯!”
女童吓得惊叫出声,却毫发无伤——男人用身体替她挡下了。
“爸爸——”
林栎登时睁开了双眸,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怎么就梦到了啊……”林栎坐了起来,喃喃道。
女人是杀手,蛰伏在她的父亲旁,偏偏她的父亲爱惨了她。
她叫雪。
林雪芋啊,她的小姑,也就是她把雪介绍给了她的父亲。
林栎拍了拍面颊,看着窗外朦胧的初阳,下床、洗漱、更衣。
……
安安吼吼吼
安安今日份请使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