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医生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戚宇昂就要求出院了。
戚宇昂医生,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妻子恢复记忆?不然我们真的付不出医药费了。
戚宇昂的话让我越来越怀疑,他难道真的是我丈夫?
医生脑死亡的病人,能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就不错了,别奢求太多,失忆症谁说得准什么时候能恢复?你这个家属也真是的,老婆有病不看,医药费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我至少从这个医生的话里确定了一件事情,我确实脑死亡过,还奇迹般的醒了,记忆没有了,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了。
戚宇昂那也得我们有钱才能看病,现在我家的银行卡,只有我老婆一个人知道密码,她失忆了,我没钱付医药费了啊!
戚宇昂的话里,我觉得我在家里的地位举足轻重,至少经济大权是掌握在我手里的,只是我失忆了,就记不得那个家的一切了,凡事往好的方向想吧,也许戚宇昂是个好丈夫,要不然不可能甘心把经济大权交给我的。
医生你们如果执意出院,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只有一个建议,多带病人到熟悉的地方走走,说说以前的事情,或许能让病人恢复记忆。
医生说完这句话走了,我却迷茫了,看一切都是陌生的,真的会想起以前吗?特别是这个声称是我丈夫的戚宇昂,他为什么不是我脑海里的那个背影?那个背影又属于谁?
跟着戚宇昂办理了出院手续,我随他来到了一个出租屋,这里的一切,我都觉得陌生,而且脏乱差,甚至没有一点女人的用品和衣服,就连床也只是一张单人床,让我更加觉得这不是我的家。
花落这是我家?为什么没有我的东西?我们挤一张单人床吗?
我提出了疑问,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让我实在觉得难受,不仅头疼,咳嗽起来还没完没了,我究竟怎么了?又到底是谁?
戚宇昂我们是来旅游的,带的东西当然不齐全,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这里只是租来的房子,将就着住吧,谁能想到好好出来玩,你也能出车祸呢?我先去做饭,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到底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出来旅游?出了车祸?可为什么一直追问我银行卡密码?这种东西,夫妻之间也会保密吗?我越来越怀疑了,努力去想自己的以前,头就炸裂一样的疼,疼得冷汗直冒也只想起了一个声音,清脆的叫着:淼淼!
这个声音并不属于戚宇昂,我非常确定!这个声音里有浓浓的北方口音,而戚宇昂的声调则是典型的南方口音。
那个泡茶的背影,是那么熟悉,可是又隔了一层雾一样的陌生,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片段了呢?这两个片段都和戚宇昂无关,那么戚宇昂是谁?
无奈之下,我打开了自己的蓝色包包,想从里面找出答案,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钱包里的两张银行卡,一串钥匙,一个病历本,一张身份证,就再无其他了。
出门旅游,只带这几样东西?打开病历本,看到的内容让我感到震惊,病历本上写着我的名字:韩淼,可里面全是开咳嗽药的记录,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全是在这个城市的医院看病的,那么我应该不是来旅游的,旅游怎么可能从两个月前就在这里呢?
戚宇昂吃饭了,我想过了,我们的情况特殊,吃完饭,你带上身份证,和我去一趟银行,我们申请改密码。
戚宇昂又在提银行卡密码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银行申请修改密码,怎么都不觉得戚宇昂是我的丈夫,他的话漏洞百出。
花落我问你件事情,我们是多久前来的这里?还有,我平时喜欢喝茶吗?
我必须试探一下戚宇昂,出于骨子里的不相信,让我觉得一个丈夫没有道理只着急钱,却不着急妻子。
戚宇昂我们来这里的第二天,你就出了车祸了,算起来刚好一个月了,至于喝茶,你平时都不喝茶的。
戚宇昂一边吃饭,一边回答了我的问题,他的答案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他不是我的丈夫!
病历是从两个月前就有的,一直是在这个城市看病的,至于喝茶这件事情,我觉得我有这个习惯,那个背影莫名有种熟悉感。
花落哦,我隐约记得你给我泡茶的背影,我应该是喝茶的,这样,我下午去买点茶叶回来,说不定就想起密码来了,去银行改密码,终归丢人。
我得跑,这个人肯定不是好人,可跑哪里去?我就不知道了。身上没有一分钱,也不知道那串钥匙对应哪里?真的让我无所适从。
戚宇昂买茶?我没有那个闲钱,还是改密码来得痛快!
戚宇昂的回答,让我更加怀疑了,买茶叶需要多少钱?连这点钱都不给我?
花落我的手机呢?我又是在哪里出的车祸?我想去看看,如果你能告诉我,我看过了就跟你去改密码。
我的疑问越来越多,想要逃离这里的方法也越来越强烈,我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就成了被人控制的傻子了。
戚宇昂手机在你发生车祸的时候就被碾碎了,出车祸的地方就在第一大学附近的园西路,你如果愿意去,自己去就是了,不过身份证要放在我这里,我怕你不回来了。
戚宇昂就是这么信不过我吗?如果他真的不是我的丈夫,那倒是解释得通,可如果他是我丈夫,这就解释不通了,身份证可以补办,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自己就算去了也理不出任何头绪,我的记忆全都没有了,会有几个人能记得一个月前的车祸?
但我必须去碰碰运气,万一附近有商家记得那次车祸,或者有摄像头拍下了当时的画面呢?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花落好,身份证我留给你,我去去就回,下午误不了去银行的。
我拿出身份证交给了戚宇昂,午饭都没有吃完,就急匆匆出门,一路问着人,才到了园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