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畜常年关在禁地躁动不安,时常引起山窟回响,要是让它们逃出去,光是靠嘶吼声就能引起山体崩塌,所以你们要尽快找到汪徵。
延着通道往里走,到了一个多岔口,那里还有两只幽畜守着,黑袍使持着斩魂刀一刀一只两下就解决了。
赵云澜有黑老哥在前方开路就是好啊
这马屁拍的也是好啊。
突然黑袍使转过身捂着胸口,好像有些不舒服。
江漓黑袍使大人,您怎么了
赵云澜怎么了,没事吧
平息之后转身,看向你们说道。
黑袍使赵处长应该知道,在地面上,本使不能亲自去追查出逃的地星人,其一地面的负荷太重我不能久留,其二在这里我的实力只能发挥一半
赵云澜我知道,这才有了我们特调处嘛
看着面前的多岔口,你出声问道。
江漓可现在我们该往哪里走。
黑袍使使用黑能量追查汪徴的下落,无果,因为这里被圣器覆盖了,他追查不到。
即然被圣器覆盖了行踪,那就用圣器来追查。
赵云澜拿出了长生晷,打算拿它对着岔路口,看哪条路有反应就走哪条。
黑袍使赵处长,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过多的使用圣器,它的黑能量会对你的身体进行反噬的
赵云澜黑老哥,你这样特别像我一个朋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不知道为什么,长生晷就是没反应,你走上前对赵云澜说。
江漓哥,我试试看吧
赵云澜二话不说就给了你。
果然,长生晷在你手上闪了一下,你一一对着岔路,长生晷在对其中一条时发出了强光,你找到路了。
江漓这边
靠着长生晷指路,你们很快就找到山洞深处,汪徵被绑在一根水晶柱上。
听到脚步声,看见来人,汪徴开口阻止你们前进。
汪徴赵处,赵处,阿漓黑袍使大人,你们不要过来。
赵云澜何必在此装神弄鬼,你一路上让那些畜生引我们过来,不就是想谈条件吗
没有人回答。
桑赞救…救她…带她走
声音从水晶柱里传来,短短几个字好像是用尽力气似的在讲,听起来很是费劲。
黑袍使转头对赵云澜低声说道。
黑袍使这根柱子,就是山河锥本体,绝不可随意靠近
赵云澜即然如此,你为何不现身,我们怎么知道你没有在汪徵身上设下什么陷阱
水晶柱里那个人不甘的捶着柱体,失声哭得泪流满面。
黑袍使告诉赵云澜这里很奇怪,不可随意听信汪徵的话,担心汪徴已经不是原来的汪徵了,而且从进到这里,他的能量运转明显受到阻碍,也辨别不了真伪了,随后黑袍使向着汪徴提出疑问。
黑袍使我调查过你的档案,你早在一百年零七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如今你为何还能在特调处里工作
汪徴汪徵是我失忆后的名字,我在瀚噶族的名字叫格兰……
随后汪徵讲起了那一段甜蜜又痛苦的过去。
格兰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天真烂漫的她遇上了身为奴隶的桑赞,即管两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但两人依旧相识,相知到相爱。
汪徴他的话很少,心里藏着很多事,我不愿意去猜,我只想要我们好好的,我只想要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我只想要他能够原谅我的爸爸和哥哥,可是没有想到……
桑赞一直想推翻贵族解放自已,倡导人人都有权利为自已做主,桑赞杀了格兰的哥哥后被她的阿爸射伤了。
汪徴事情闹得很大,桑赞受了伤,可怜的桑赞,阿爸的人在四处搜查他,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格兰救了桑赞,把他藏在自己的营帐里为他疗伤,可是还是被发现了,阿爸来找格兰让她交出桑赞,此时的桑赞在听到声响时就躲在营帐后面,阿爸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就在阿爸跟格兰讲话时桑赞从后面偷袭杀了她的阿爸,她亲眼看着自已所爱的人杀死了她的阿爸,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后来他当了族长,他给了每个人说话表态的权利,他废除了奴隶制度,每个人都有尊严的活着,人人都做回自己。
汪徴我最爱的人杀了我的爸爸和哥哥,成为了唯一可以庇护我的人,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讽刺,他对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长老想把女儿送给桑赞,他拒绝了,后来他的女儿失足落崖死了,他们怀疑是格兰施了妖术造成的,迷惑了他们的英雄,那些族人畏惧她厌恶她,长老让桑赞做选择,否则他们宁可再推选新族长。
那天夜里,格兰和桑赞再次来到他们的花园,时间过得好快,快到像一场梦,美梦还是恶梦?是梦终究是要醒的。桑赞跟格兰说我们逃吧,逃到天崖海角逃到一个人没人认识的地方,不用看谁的脸色,不用听谁的安排,过得只属于他们的生活。
汪徴多美好啊,可是好事和坏事往往都在一线之间,那天夜里我按照他说的他回营帐取东西,我在花园里等他
结果她被人打晕了,醒来时自已被绑在绞首柱上,桑赞也被人用铁链绑住,两位长老为夜长梦多下令行刑,那一刻格兰终于明白她所爱护所喜爰的族人是多么痛恨自已。
格兰被生生绞死在眼前,桑赞发疯似的扯断了铁链,抱着格兰进到营帐,翻出了一件他无意间得到宝物,试图挽救格兰的生命,世人称其圣器,即是圣器就能救命,桑赞将山河锥举在格兰头顶,山河锥发出强光照亮格兰全身,光芒散去后格兰依旧没醒,桑赞唯一的希望没了,他的世界开始崩塌了。
黑袍使山河锥没有救人的功效,它的最大特效是将能量体从肉身中强行剥离形成永固,可刚刚被剥离的人连最基本的凝形都做不到。
桑赞将格兰连同山河锥一并葬在花园里,他们的老地方,也是整个瀚噶族最温暖最干净的地方。
变成能量体的格兰始终陪在桑赞的身边,尽管他再也看不见听不见。
桑赞对着格兰的尸体发誓,他一定会替她报仇的。
汪徴所以,从那天起
赵云澜他变了
汪徴你知道
赵云澜我只是觉得这么一个有血性有智谋的男人,你可以杀他,但是永远不能伤害他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可不就是让自已放在心上的人平平安安的吗
赵云澜要是我心爱的人毁在这些人手里,毁在亲手建立的制度下,恐怕比恨老族长还更恨这些人
黑袍使没错,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此恨
黑袍使说这话时是望向你而说的,你只顾着感叹命运的不公,并没有注意到。
格兰和桑赞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种种原因却不能在一起,还要承受本不该承受的伤痛,真的太可怜了。
赵云澜觉得黑袍使似乎有什么故事似的,转头看向他时,发现他的视线在你身上,而那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情感让赵云澜为之一震,那是一种夹杂着隐忍,贪恋,悲痛等的复杂情愫。
赵云澜内心那是万马奔腾啊!
黑老哥那是什么眼神?
黑老哥喜欢丫头?
他们也没见过几次面?
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了?
丫头她究竟是什么人?
还有,丫头跟沈巍又是什么关系?
黑袍使,丫头还有沈巍,这,这也太乱了吧?
那我该站哪一边呢?
一万匹草泥马从赵云澜的头顶上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