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玮桀眉头微皱,那黝黑的瞳孔里掺杂着太多的复杂……
怀揣着几分不安和忐忑,迈着那略显沉重的步伐,
他悄无声息之间走到了自家的门口。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是战战兢兢的推开那扇房门……
却没想到,那大门的背后另有“玄机”……
而这“玄机”更是与那蔺玮桀情理之中的预料相反……
老天爷似乎有意与他斗这“闷子”,开个愉悦气氛的小玩笑……
这小玩笑也的确让这蔺玮桀晃了神……
不错……
某只无赖“可憎”的面孔并未在第一时间闯入这蔺某人的视线。
至少在这“蔺洁癖”看来,
那个努力制造眼前狼藉与混乱的“罪魁祸首”,似乎早已预料到那难以估量的“后果”……
以及践踏至自己不可触碰的底线。
铁了心要和自己玩那“躲猫猫”的游戏,
更是提前寻觅了一个“藏身之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躲了?”
蔺玮桀那薄嫩的唇瓣勾起了一丝嘲讽。
而在那嘲讽之中又似乎充斥着一份不屑,如此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
那细碎的刘海随意的披散在那光洁的额头前,在那每一根发丝的末梢之处,似乎都笼罩上了几缕荧光。
眼神里的淡漠让蔺玮桀变得越发的冷酷。
这种冷淡至极的调调,让他周身的磁场也变得越发的冰冷。
如同那极寒之地的雪峰一般,
寒冷与刺骨,非但无法用那炙热的火炉来融化,甚至随着那骤降的温度还要聚拢上几分严寒。
虽说眼前的“满目疮痍”是蔺玮桀早已预料过的,
但当他自己真正置身其中之时,
这内心的波动还是攀登上了一个高峰,还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度。
蔺玮桀本就是一个心理、生理上双洁癖的人。
洁癖或者说强迫到什么程度呢?
床单被褥衣物……
且先不提这清洗的频率,单说这布局及归放……
一定要在消毒晾干之后按照原折痕折叠的整整齐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平整的归纳于各处。
尤其是被褥……
更要依着部队里那种“豆腐块”的折叠方式,露出应有的边边角角,工整的码于床头。
但凡有任何不起眼的褶皱,都会引起这蔺玮桀无限的别扭……
除此之外,桌面、地面以及任何平面之上更是能简就简,不能出现任何与之无关的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