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门外的聒噪早已超过了蔺玮桀所能承受的极限。
随着那赖大公子在那沙发之上接连转体了720度,来了个“花式体操”之后,
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更是从那桎梏的枷锁之中释放了出来,完全没有了方才鼾声得克制,反而是达到了极致的高峰……
辗转反侧……
枕头压耳……
被子蒙头……
闭眼数羊……
双手堵耳……
蔺玮桀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能入眠的一切方法。
就在一切的措施皆是无果之后,
他突然睁开双眼,不再掩饰眼神里的薄怒,更是瞪圆了眼珠,大有一番揭竿起义的架势,猛的从那床上坐了起来……
他皱起了眉头,嘴唇紧闭,俊俏的容颜之上满满的怒意。
方才的涵养与气度早就随着那最后一丝隐忍的瓦解分崩离析,更是烟消云散。
他二话不说立刻从那床上爬起,猛的穿上了拖鞋,信步来到了卧室的房门旁……
哦不……
纠正一个错误……
准确的来说,此时的蔺玮桀早已是怒火值盖过了洁癖值。
他早已顾不上地面上的冰冷,
脚上只穿了一只拖鞋,而另一只则被他牢牢的紧握于手心做那攻击的“武器”,
准备与那房门之后的无赖争夺自己最后一片净土,狠了心要与他“殊死一战”……
然而就在怒气冲冲的蔺玮桀抓住门把手的一刹那,正要拧开门锁之时,
门外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竟在瞬间消失不见,出乎意料的平静起来……
蔺玮桀“该死的……”
蔺玮桀果断的收了手。
不过那拖鞋放下没放下却不得而知……
姑且就认为……
还攥着吧……
停止对战的原因很简单。
蔺玮桀想起了自己方才将那无赖比作“异形兽”的言论。
踏出门外意味着进入那无赖所栖息的领地,便会让自己沾染上他身上的气息,处理那消灭不完的细菌……
蔺玮桀便在此刻迟疑、犹豫了……
这可倒好,如此一番上来下去的折腾算是彻底把方才的丝丝困意打得烟消云散……
蔺玮桀再次辗转至床上,内心五味杂陈。
一想到明日那繁琐的工作量,他索性蒙上头眼一闭,静下心来安然的度过接下来不到两个小时的休息睡眠,
不过却再一次低估了那“异形兽”的威力……
赖少胤“呼……呼……呼……呼呼呼……”
蔺玮桀“……混蛋!!!!”
对于如此自律而又自我严格要求的蔺玮桀而言,这绝对是他生平第1次错过闹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