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九歌这许多年来长得最多的是什么,只怕是除了年岁和头发眼见倒也能算上一个,自然看的出十一藏了话,且是极重要的话。为何他要在此时来到建安?滁州离此有三五日的路程,若不是极重要的事,又何必如此急匆匆的来?再者说,若只是来见十一为何又要派叶琛探路?
九歌凝了神,细细品着十一方才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十一身上浓浓的檀香,她心知他不爱香膏,这不对。
九歌叶琛呢?
。。容隐和十一下意识的互看了一眼彼此,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快便能觉察。
九歌十一,你又是怎么来的?
双眸微眯,露出危险的神色,蓦地,左手猛然一伸、一拽!
‘撕拉’原本穿得好好的夜行服被九歌大力撕扯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只见。。
顺着容隐手中那一点点的光亮,看清了十一身上的颜色—血!
原本应该是湖蓝色的衣衫已被染成深褐色,只剩下胸口处大抵是在心脏下方不甚远的地方流出的血是鲜红的。。
此刻也顾不上细细盘问,赶忙将扯下来的布料充作绷带,好歹能阻一阻。难怪,方才见他总是避着火光,难怪总觉得密室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腥气。
袖下双拳紧握,已生怒意。
九歌不解释解释么?
原本一双澈亮的眼眸此刻已是满眼阴骘,一双冰冷的眼神直直看着容隐,周身散发出的杀气,一双原本纤长而白皙的手此刻背着双手的主人捏得咔咔作响,阴暗、嗜血,又残狠,此时的九歌便像是一只处在爆炸边缘的野兽,时时要冲破牢笼。
若说如今九歌在这世间还在意的人,除了容隐,便只剩下十一。
那是多少次生死一线中唯一的依靠和陪伴!
十一他们人多,便是你去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不过。。
十一靠着冰冷的石壁,缓了口气。
十一这个东西,算是物归原主了。
边说着,一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物,九歌自他手中接过,貔貅?
十一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永王手中的那块白玉貔貅原本是你家的物什?十一帮你从那帮强盗手里夺回,你可开心?
便只短短一瞬,九歌便收回了自己的锋芒,自己也是哑了嗓子,半晌说不出话。
看着眼前的男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心知要马上寻个地方安顿十一。。
九歌那些人呢?
十一破庙的另一边,你。。
匆匆问了那些人的地点便急急忙忙向外面冲,只留下了句:
九歌先把人带去益安堂。
。。。
等九歌赶到时正看着叶琛同二三十个黑衣人在交手,树林里似乎还有一拨人,似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九歌勾唇一笑,手腕一转,已然捏了一枚银针。
只见她一抬手,远处树林中离九歌最近的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密林从中一阵骚动,等剩下的人意识过来时,九歌早就没了踪迹。
丛林中隐藏自己的气息对于九歌来讲,便是在简单不过了。
又一枚银针飞过来,对方便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等着老大一双眼死在他们队友身边。。
小厮撤!
为首的人见这情势不好,连忙让这些人尽数退出,可偏偏此时凤九顺着比直的树木滑下,站在他们面前,笑得那叫一个柔情百转、妩媚妖娆。
可转眼便冷了下来,执起手中的长剑,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一字一顿道:
九歌撤?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