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里你悄悄拉起我，
我却把你拉入带血的深渊。”
——题记
01 “听说姚琛打架又把人打伤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
雨季刚过就有几队腻在一起的小姐妹们互相讨论着八卦。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刚准备上前，那队女生，却当着我的面跑开了，似乎是和我呆在一块空气里都会觉得恶心吧。
我忍了忍泪水，回到教室。
教室的椅子还没坐稳，就被一脚踹在地上，他们拽着我的头发。
“傻子…帮我去拿本书吧。”
好疼好疼，我的喉咙像是被钳住了，我难受地直不起身。
“好”
我艰难的发出一个单音。
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的，任人摆布，为首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猴子。
“啊”
一下子的眩晕让我看不清是谁撞的我。
“没事吧？”
他的声音好温柔，差一点就让我险进去了。
他大概是想扶我起来
我看着他的手
愣了愣
一瞬间
他被他的同伴拉开
“你不知道这女的是…”
一个男生和他窃窃私语道
“别说了。”
我疯一般都站起身，不回头的离开了。
我疯疯癫癫地跑回教室，果不其然，这事传开了。
“就你？”
“就你也配撞到姚琛？”
几个女生点了点我的肩头。
这时，我才知道，他就是姚琛。
一脚、两脚、三脚……
我好痛
我喊了一声
他们退了退
“看吧，他又疯了。”
猴子抖抖肩，转身离开。
整个教室，留我一个人，躺在地上。
这世界哪来的温柔，至少对于我是。
02夜幕将至，我拖着承重的身躯 感受黑夜里，寂静的魄力。
“卡擦”
屋里没有声音
还好，还好，她不在家。
要是她在家，我这会儿回家，指不定要被她打成三级残废。
“哐哐哐!”
“姐!姐!救命!”
门外的呼喊声，让我有一丝丝害怕，我惊慌地打开门。
门外，我那弟弟正被人拽着，抵在墙上。
拽着他的少年，好熟悉。
他身上有一股戾气，让我不禁退后了几步。
“欠多少？”
我装作不慌不忙。
“不多”
“300”
我拿出那女人的积蓄，我知道被她发现了，我一定会完蛋。
但是门口的，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个少年数了数钱，开始打量我。
“你是被我撞到的那个女孩？”
他松开了我弟
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没错，就是你。”
男孩一下子绽开笑容。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他就是姚琛。
“早说嘛，大家都是一家人。”
姚琛把钱重新塞回我的手上。
碰到我的伤口，他神情变了变，但还是没说话，摆摆手，走了。
“姐，你怎么认识姚琛的啊？”
“你别管，赶紧去睡觉，她回来了，我们都得完。”
我催促着弟弟去睡觉，转身把钱放回原处。
我才感到一丝安心。
庆幸的是，那一晚，她没回来，大概是又在外面找到“老板”了吧。
03第二日，猴子逃课了，我到也轻松了不少。
枯燥的地理，让我有些坐立难安，我悄眯地逃了课。
我来到一个废弃的小厂房，那里可以为所欲为的说话，没人会来打扰我。
我以为那会是我的秘密基地。
“这么巧？”
姚琛捧着一瓶可口可乐，坐到我的身边。
我没说话。
姚琛默默地把一盒药放在我的身边。
“昨天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不好意思。”
果然，他和第一次一样，温柔地透水，也是细腻的。
我有点吃惊，他是第一个那么关心我的人，就算是我的弟弟也没有那样。
“你到底怎么搞的啊？”
我没回答他
“不愿意…”
“被打的”
我堵住了他要开口的话。
一时间竞没有人开口
“你这个人好闷啊!”
姚琛跳起来，拉起我的手，离开了那个小厂房。
我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
姚琛笑了，但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了我的动作。
他带我穿过昏暗的老街
破旧的小路
或许是太久没放松了
我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姚琛举着吃了一半的甜筒对我说
我却看着他，入了迷。
应该是比我高一个头吧，我这么想着。
姚琛的脸很精致，不乖巧的泪痣毫无章法地点在左眼，但又很完美。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其实我听见了
他让我保护好自己。
半响
“内个…我送你回家。”
姚琛将甜筒纸丢进垃圾桶
“不然嘞!”
“你要把我丢在这？”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
要跌起脚，好不爽。
04姚琛把我送到家门口
楼上的玻璃落地的声音，让我好心慌。
“你快走!”
我推了姚琛一把
“走啊!”
姚琛挺懵的
但是奈何我的哭腔
他只好慢慢地开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夜空里
才颤颤悠悠地上楼。
“妈”
一个棒子朝我扔来
我摔倒在门口
我很害怕，她拽着我的头发进门了。
“啊!”
05我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了
我大概是毁容了吧。
我摸着脸上的刀疤
笑了笑
隐隐约约地还想起那晚上
她把玻璃扎进去的感觉
她还向我吼着
“贱女人，没有你，你爸怎么会抛弃我……怎么会呢。”
06那女人回来了
她看见我没有喝那碗她精心准备的粥
她火了
她扎起头发
在拽起我的那一刻
电话响了
她用那娇滴滴的声音
却令我想吐
她只是瞪了我一眼
疯疯癫癫地走了
我好累
我刚想躺下
门却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
却看见了姚琛。
一瞬间，我遮住刀疤。
半响，没有人说话。
姚琛看着我的眼神令我捉摸不透。
大老远，我就听见，那女人高更鞋的声音。
姚琛的反应比我快，他拉起我，带着我跑过那个破旧的小巷，我只听见那女人愤怒的嘶吼。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
07我也不知道姚琛带着我去哪了，我只知道他把我拉入怀里。
“疼吗？”
“疼，好疼。”
我没有忍住
在他的怀里崩溃的哭了。
我抱紧他。
姚琛放开我
把我抵在墙上
他轻轻地揭开我的头发
一吻落在我的刀疤上
软绵绵的
时间很短
“对不起”
姚琛松开我
我却跌起脚，搂住他
回吻着他
我好爱他
就这么的
他抱紧我
我靠着他
时间过了好久
我们随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姚琛说
他爱我
08“你说我像什么？”
姚琛问我
“像太阳”
“总给人温暖，但也有着自己的温柔和细腻。”
我靠在他怀里
看着星星躲闪，隐匿在云端。
“那我像什么？”
姚琛思考了很久
“月亮”
“我心疼的月亮。”
姚琛拉起我的手，就这么的看着我。
我和他吹了一整晚的风
度过了一个混乱的夜晚
09我好久没看见猴子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心慌
可我却不想意外就这么的来临了
“啊!”
再次睁开眼睛
眼角的生理盐水让我不禁模糊了视线。
“就你？”
我看见猴子正在打一个女生，
那女生和我一样惨。
我想动动手，
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被锁的牢牢的。
猴子见我醒来，
让下手带走那个女生，朝我走来。
“哟！美女醒啦！”
我知道，猴子看见了我的刀疤。
他拍了拍我的脸
朝我说
“姚琛就快到了哦”
我喊着
我挣扎着
锁住的铁链在地上磨出尖锐的声音。
“砰！”
铁门被打开
我看见姚琛向我走来。
猴子笑了
“姚琛，你的小女友在我手里哦！”
说罢，猴子揭开我的头发，
那道刀疤就这么暴露在空中。
“你要怎样？”
姚琛不敢上前
猴子没说话，故意踢了我一脚想要激怒姚琛。
“你放过她”
姚琛的眼眶红红的
猴子举起一把刀
锋利又冰冷的刀尖就这样
一下一下地划在我的刀疤上
那感觉真的好痛
那种痛
让我发颤
姚琛吼着
想要来救我
却被提前埋伏好的猴子的小弟包围着
他们一脚一脚地踢着他
我看着姚琛
哪还会在乎自己的痛啊
可是他的眼神又好像再对我说
“没事，不要担心。”
直到，我听见了一阵阵警笛。
再然后
我的肚子好痛
我低头看看
好多的血啊
猴子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就这么的往下流
猴子放下手中的刀
警察带走了他
姚琛看见猴子对他说
“她啊！死定了！”
姚琛的眼神很生气，让我有一丝丝的害怕。
我看着地上的血，
这是我的吗？
应该是吧
我这么想着。
我看着姚琛奔向我
我却无能为力。
我被松绑了
可我竟抬不起一只手。
姚琛抱起我
用手止住我留血的地方
好奇怪
明明之前我还能看清他的眼睛
现在
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模糊一片
我听见
姚琛对我说
“要带我去看日出，再一起去看日落。去最浪漫的地方，陪我到永远。”
他还对我说
“我爱你”
我张不开嘴，也说不了话。
我只能轻轻地在他手心点了一下
以我的方式告诉他
“我愿意”
10
三年后
“那大哥哥，大姐姐最后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啊？”
“太阳和月亮能相遇，就已经是缘分了。
2021.3.23
梵羡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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