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他只是愿意拿寂寞换取不被失去同伴的悲伤吞没。”

――

“阿忽。”身后蓦地响起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只是涩的如同在嗓子里塞了一块砂纸。他叫她的名字时更是苦涩的不像话却掺杂着不可见的温柔。

许忽僵住瞬刻大脑里飞过无数个问题。

她回头。

许忽“灿烈……”

此刻粘稠的眼泪还聚在脸上将脸边的碎发黏住，连灵魂都在发臭，只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像是被抛进了粉碎机后又被重组。

朴灿烈“你不想我走对吗？”

他低下头，性感的喉咙落尽眼睛里。他说的一点儿没错，她不想他走，就算把他拽进地狱也想要他陪着她，她就是这样自私，自私到连她自己都感到作呕。

朴灿烈“告诉我。”

他追问而她早就无处可逃。

许忽“是。”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还是教他走进了深渊。只是他好像格外的幸运，一把将她拉起放进怀里。

许忽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于是他吻她，疯狂又大胆，如同在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终于遇见了一口井，不管她是否能够为他解渴，都一往无前。

他的舌纠缠着她，逐渐逼近丝毫不留退路，眼睛全是她的身体，占满了整个瞳孔，不留一点空隙。他比往常看到的任何模样都更疯狂，哦不，他们都疯了。

许忽迎合着这首格外粗暴的歌曲，在学校的天台上。

朴灿烈“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末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这句话，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边，勾起阵阵战栗。

他知道什么？知道她本来就离不开他，还是知道她需要他？无所谓了，因为今天的他们都太疯狂了，此刻面临的要么是沦陷要么是分离，而显然朴灿烈的选择也恰巧是她的选择。

许忽“你真的决定了吗，灿烈。”

他把她耳边的碎发挽在耳后，

朴灿烈“你就能看的出来。”

也是，聪明如许忽，她早就能看的出朴灿烈的眼睛是如何的深沉在看见她后又是如何的深情，这一切就好像命中注定。

许忽“这是条只要开始就注定走到天黑的路。”

没有退路，无法预料。

朴灿烈“我不怕。”

他见过这世界上最极致的黑暗又怎会畏惧，况且身边陪伴他的人是的救世主，是他终生信仰的神。

许忽“好。”

――

天蓦地阴沉起来，许忽点燃一支烟就瞧见朴灿烈牵着顾清出现在街的那头。

朴灿烈很高，大概接近一米九了，她自认为自己并不算很矮，相反身高很出众，一米七二可站在朴灿烈的身边就显得格外小鸟依人。顾清和她相反很矮小，目测不超过一米六，站在朴灿烈的跟前才堪堪到她的胸膛。

相配的不想话。顾清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眼睛里总充满着纯真。

许忽第一次感觉她配不上朴灿烈那样光明磊落的人。她生在黑暗。

许忽狠狠的吸了口烟，只感觉头昏脑胀，她依靠在墙上半面脸都藏在阴暗面里，眼里的情绪晃荡不明，她突然很想喝酒。

于是她打通了吴世勋的电话号码。

嗡嗡的几声后电话被接通，

“喂？”是女声，许忽怎么样也不可能忘记的女声――宋演。

她一反往常没有利落的挂掉电话，只是口里叼着烟不住的咬着快要燃到尽头的烟把，

许忽“吴世勋呢？”

那头的宋演好像刚要开口，又被许忽打断。

许忽“算了不用说了，告诉吴世勋那个孙子……算了什么也不用说了。”

烦躁没由头的烦躁，抬头是朴灿烈牵着顾清漫步街头的浪漫景象，低头又是显示着宋演两字的屏幕。但不管哪一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想着她挂断了电话。

“许忽？”有人叫她的名字，像是冲破层层乌云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上的细雨，平静且不起波澜。

天有些阴沉看来要下雨了，风都带着闷劲儿，更何况她站的地方本来就极其暗，路灯坏了也只是时而像诈尸般的亮几下。许忽借着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看清那人的脸。

微有些下垂的狗狗眼里却闪着棱光，一条圆润却不失锋利的狐仙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颚线――边伯贤。

――

褚欲“除夕快乐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