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这东西,
有趣的是在于参与,
即使失败了也是很有味道的。
――永山耕三《东京爱情故事》
――
“你刚刚绝对是你这辈子最帅的时候。”许忽笑道,揉了揉发红的脖颈。
吴世勋“我可没心思和你说些这个。”
许忽“那你有心思说什么。”
她靠在一旁的树上,轻轻挑眉。
吴世勋“比如你和那个叫边伯贤什么关系。”
许忽听着从吴世勋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叼在口里,再用中指和食指将它夹出,每一个动作都别具一番属于她自己的风味。
许忽“很糟糕的关系。”
然而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吴世勋“有多糟糕。”
吴世勋穷追不舍。
许忽“糟糕到我不想提及关于那个王八蛋的任何一个字。”
许忽好不犹豫的说完吐了口烟在吴世勋的脸上,就将还没有抽完的烟扔到了地上用鞋子捻了捻。
可他吴世勋是何等的聪明,狠厉的眼睛扫过许忽,转而放松下神情,用指腹摩擦了下嘴角,
吴世勋“可那可真不像你,你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许忽“那是因为那都是小仇。”
许忽躲开吴世勋的眼神,心里却是不住的慌张。
吴世勋“你骗不了我许忽。”
他突然靠近她,近到可以让她看得清他瞳仁里她是倒影。
是了。她骗不了他,他的眼神比刀子都锋利,鼻子比狗都灵巧,这样一个天生就适合做侦探的人她怎么骗得了。
许忽望着他的眼睛,久久的没再说话。
许忽“呵…无所谓,怎样都无所谓不是吗,我们没有可能。”
她说着用手推开吴世勋,避开了他尖锐的眼神。想着她又添了句,
许忽“不管什么样的可能。”
――
许忽习惯了独来独往,更多的时候除了她自己一个人就是和一帮穿着破洞裤抽着烟的不良青年。
她没有要好的朋友,男性或者女性。
就像今天她又一个人站在学校天台上把两个胳膊放在生锈的栏杆上,看着学校外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风有些燥热,平稳的吹起她懒得梳理的碎发,更加了几分烦闷。她就着这股烦闷儿气,又狠狠的抽了口烟,自从边伯贤来到这里她的烟瘾越来越大,连自己看着满地的烟头都觉得惊心。
“已经上课了。”
身后传来男音,带着悠然的味道。
她身体一僵,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边伯贤,那声音是她在无数个黑夜里翻来覆去都无法忘记的,魔咒。
许忽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许忽“你不是也没去上课?”
他没回答她,只是同样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把烟叼在嘴里打响了打火机,
边伯贤“你变了不少。”
许忽“嗯?哪里变了。”
边伯贤“变得比以前更糟糕了。”
真是好笑,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甚至不曾了解她是如何蜕变成这样的,却否认了她的所有痛苦。
也对,她在他的眼里一如既往的糟糕。三年前她懦弱的糟糕,现在她孤独又倔强的糟糕。
许忽“边伯贤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她已经近乎崩溃的神经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病态的否认了所有该是正常的行为。自从三年以前,她从来没有正常过。
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到的她的身边,以同样的姿势站在那里,
边伯贤“到现在你都还不明白,那件事谁换成谁都一样,是你懦弱的没能力反抗。”
许忽“可你差点毁了我!”
许忽一把把边伯贤拽着领子拽过来,他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无故的觉得这眼神十分的熟悉。
哦,原来三年前她就是这样看他的,猩红,狠厉,无助,恨意,全都交杂在一起。
许忽“不,你已经毁了我了。”
天上的云彩遮住了太阳,一瞬间旷阔的大地变得灰暗起来,照的许忽立体而扭曲的脸变得有几分恐怖。
许忽“我没办法得到救赎了,所以。”
她顿了顿,在云彩移开之际,才缓缓开口,
许忽“一起下地狱吧边伯贤。”
――
褚欲“不能在人间相爱,就去地狱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