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冰宫周围的冰川已经坍塌近乎一半，少女的手臂已经完全消失。

少女卧在冰床上，身体缩成一团，白发散在床上，生命气息近乎于无。

水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心底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再也不忍对妹妹下手。

冰“阿…哥哥？”

冰睁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惊喜过了头。

水“阿冰，你……还好吗？”

水“抱歉，我还没能找到阻止你消失的方法。”

当然找不到的，因为这是不可逆转的自然法则啊。冰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冰“劳哥哥担心了，我很好。”

冰“你是爱上那个人类女孩了吗？阿水。”

少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水还爱她，哪怕一星半点的爱，她也甘愿违反自然法则再多陪他些时日。

水“是的，我爱她。她叫王默，不要再伤害她了，阿冰，她很快就会是水妃，你的嫂嫂。”

意料之中的答案，冰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露出苦涩。

冰“虽然她弱到只是水妃的地步，但我还是祝福你们琴瑟和鸣吧，哥哥。”

最后活着的希望已经崩塌，冰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