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坐在醉花楼中,倒是一点也不觉拘束,四处打量着周围。
虽说他聂怀桑也出入过不少这样的地方,但是这醉花楼他还真是第一次来,之前也是只闻其名罢了。
蓦的,人群突然轰动,聂怀桑收起打量周围的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也正是引起人群轰动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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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已经换上了华裳,手持羽扇,精致的面容让人眼前一亮。
聂怀桑打量着台上的穗禾,一股熟悉感甚是强烈。
似是巧合,穗禾也看向了聂怀桑的方向。
四目相对,聂怀桑突然想起来刚刚在街上他撞上的女子,本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居然来得那么快。
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醉花楼花魁——穗禾。
聂怀桑本就是玩世不恭的性子,一下子就对穗禾来了兴趣。
穗禾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聂怀桑,随即便转回头去,好像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也是,不过只是在街上的匆匆一眼罢了,认不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明眉皓齿,朱唇微抿,一双眼睛仿若可以勾人似的。
有一些人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焦点。
流光溢彩,醉花楼里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穗禾的身上,穗禾在台上表现的游刃有余。
一舞毕…
台下的许多人都叫喊着让穗禾再来一舞。
可穗禾丝毫没有理会,毕竟她自己心里知道,见好就收。
若是一次性就让那些人过足了瘾,以后可就不一定会再来了,这就是人。
表演完毕的穗禾匆匆下了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从小在醉花楼长大的她早已熟知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轻车熟路地找到她自己的房间。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何尝不愿意做一名平凡女子,家人陪伴在身旁,及笄便可找一个对她好的人嫁了,相夫教子。
那样的日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早已是一种奢望罢了。
将发上繁琐的饰品小心卸去,一身华裳重新换回日常所穿衣物。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是老鸨。
进入房间之后,老鸨围着穗禾细细打量,满意和欣喜的神色很是明显。
老鸨啧啧啧,穗儿我可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瞧瞧这小脸蛋,白里透红的,想当初妈妈我……
眼看老鸨就要絮絮叨叨个没完,穗禾适时地出口打断。
穗禾:妈妈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穗儿?
事实证明,穗禾说到了点子上,老鸨还真是有事情要告诉她。
老鸨笑的更欢了,语气里有了些对穗禾的献媚。
老鸨果然,我们的穗儿就是通人意,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穗儿你能读心呢!
老鸨那个…穗儿啊…
老鸨有人出了高价,指名道姓让你陪着喝酒,这有银子妈妈我也不能不赚你说是吧,咱们也就是靠这一行赚银子…
老鸨你看穗儿你能不能…
穗禾皱了皱眉,老鸨又赶紧接着说。
老鸨妈妈知道你不愿意…可这…银子也已经收了,穗儿你也别让妈妈难做不是。
穗禾:是什么人?
穗禾看着已经被她拆下来的饰品,还有已经换下来的衣物,一阵头疼。
两个字——“麻烦”。
老鸨一看穗禾这态度,顿时感觉有戏。
老鸨你知道咱醉花楼是属于哪个地方吗?由谁管理吗?
穗禾:清河,聂氏。
老鸨点了点头。
老鸨正是!而这个人,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但妈妈我见多识广,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老鸨清河聂氏二公子,名唤聂怀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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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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