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已经很迷茫了,我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别人。爸爸,你给我指引指引吧,我不想永远都呆在这摔不死的地方。
“爸爸……”
嘶啦——
我想要坐起来,可后背使不上劲。我想扯去身上的绷带,我的手已经废了。
好疼,伤口撕裂了。
我不再挣扎,安静下来,听着心脏仪感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像父亲那样的抱应终于降临到了我的身上了。
“嘤——”
嗯?
我睁开眼。
又是一只鸟。“我讨厌鸟。”
不过这不是普通的鸟,应该是一只夜莺。嘴里叼着一封信。
“我拿不到,我残废了。”
正在空中扑腾的夜莺突然化身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面具,下半身关在铁笼里。
“我相信,这是你自己故意的吧。”女人一挥手,我身上的绷带竟然消失了,伤口也不疼了,竟然完好如初。
我厌恶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治疗我,让我疼死不好吗……”
“庄园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女人转身。
“对了,如果你喜欢疼的话,你这幅完好的身体只能帮你撑一场游戏,完后就只会浑身无力。”
女人又化成了夜莺,从窗子飞了出去。
——
“新人怎么还没来?”
“要不要去叫一下?”
“再等等吧。”
—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倚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气,来到剩余的椅子坐在,瞥了一眼桌子上发霉的食物,什么意思?
我将目光撇向三位伙伴,又是那个叫伊莱的,还有一个带着兜帽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杂技演员的。
呵,呵呵,有意思。
我闭上眼,点击了准备。
——
我看到眼前随着雷声滚滚而形成的图腾,突然碎的四分五裂。
忽然睁大眼睛看见前面会旋转的木马,身后看起来是过……山车?这里……
“哦,我记得,这是……”
小时候来过的……游乐场?那个时候,自己很喜欢来这里玩呢。
“自从……”那个疯子来过。
……
我抬头,望向河对面的小丑屋,那曾经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候。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迈出快步,夜莺小姐和艾玛小姐提醒过,是要修机吗?在推演里,抬头可以看到发光的电柱子。
正好在车站旁边就有呢。
来到电机旁,嗯……它真的好响……嘈杂得让人烦躁。
我弯下腰,手指附在上面,根据指令开始操作,嗯,好像,还可以。
修着修着,突然出现了一个光圈,那是?
“啊——”
电机突然间炸出一窜电,麻痹了双手,手指快速地收回,一个不稳突然摔到地上,双瞳缩得很小。
“不要!我不要电疗!啊!!!”
——
另一边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像四处探望着,果然,过山车的终点站的一处机子有一声提示,但太远他又没有带传送,他选择放弃。
他根据开图的经验,知道小丑屋肯定有人。
哒哒哒——
是修密码机的声音——
又是那个玩杂耍的家伙。
——
我颓废地坐在一个屋子的角落,眼神惊慌,扯着自己的头发,“好痛……好痛……”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我的双手停下了动作,不禁环抱着自己,给予自己一些温暖。
我真是个窝囊废……我真没用……真的好冷……
我不停地喃喃着,谁来救救我……我紧紧闭上了双眼,寒冷似乎要吞灭那颗余温的心脏,四肢发冷,背后冒出细汗。
“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成熟的男音呼喊着我,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看着他,他戴着宽大的帽子,嘴角贴着医用胶布,蓝色的纽扣眼注视着我,看起来有些木讷,如果没有纽扣眼,那他的眼神一定很温柔吧。
我皱着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向他请求帮助。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
我可以说话了。
“我害怕密码机的声音。”说完,我垂下双眸。
“哦。”他若有所思地回答着我,伸出手拉起我,他好强壮……我不禁将视线停留在牵在一起的手,红了双腮。
“没关系,一开始我也是这样。”
他微笑地对我说,“慢慢适应就不会了。”
他把我拉在密码机前,对于它的嘈杂我还是有些后怕,他抓起我的手,温柔地按在密码机上,教我打着几个字母,在耳边唠叨着。
我忽然发现我对密码机克服了恐惧,有他陪着,好像嘈杂的声响变成了某种好听的节奏,我的脸要红爆了。
终于,破完了一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