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够接近真相的事物,往往都是禁忌的存在,可能掩藏于笑容之下,也可能藏于行为之中。
说起安白芍,我第一次见到她,是一个冬季,我们算得上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那年,她被送到孤儿院时,是7岁。
她的性格很古怪,比起我来说,我自认为我的性格比她正常的太多,我在那也算是有几个朋友,我也曾试着和她交流,无一例外,和她在一起玩的孩子,都会被她吓到,包括我。
她后来对我说,她害怕一个人,而她对待朋友的方法和常人不同,她喜欢吓唬你,在她看来,那是她对你的友好象征,她希望能引起他人的注意,每天都会想方设法的出个新招来吓唬你,就是想让别人能记得她......
很奇怪是吧,但之后她也正常过一段时间,不知是不是放弃了用这个方法,我也开始和她比较亲近了,直到她被带走的那天,她没有和我道别,甚至在临走前只是给了我一个淡漠的眼神,仿佛我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后来再遇到她,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清楚的记得,她见到我时,眼里带着的愧疚。
我们的关系逐渐恢复到原来的那般要好,这些年,她感觉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有变化,唯一多的,是她怪异的举动,没有变的,是她一如既往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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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芍“从白!”
见我失神,她唤了我一声,我扶额,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容易走神,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温从白“恩?”
安白芍“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怪闷的。”
池若劫“医生说你不能乱跑.......”
温从白“嗯,但这里确实有点闷,我带她去吧,若劫要一起吗。”
她有些疲倦的摇摇头,我注意到她的困意,让她在这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安白芍,自己就带她出去走走吧。
池若劫“没问题吗?”
她怕安白芍再次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温从白“没事,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安白芍“嗯嗯,我会乖乖的。”
待两人走后,池若劫猛然想起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想要提醒温从白,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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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白“白降。”
我站在她身后,轻声的喊了一句,她缓缓止住脚步,一瞬间还有些愣神,似乎没反应过来我在叫她。
安白芍“从白,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叫安白芍!”
她带着一丝怒意的看着我,噘着嘴,我微微一笑,啧了几声。
温从白“我还是觉得,你之前的名字好听,真可惜啊。”
忘了说了,安白芍的原名叫安白降,据说给她起名字的,是她自己。
安白芍“你的名字还是叫从恶好了,哼,坏心眼的家伙。”
语毕,她开始哼起了歌,不仔细听还真不知道她哼的是什么,这下换我愣在原地了,我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惶恐,当即就想从她身边离开,仿佛是在灵魂深处就被深深刻下了烙印,任凭我努力的想忘却,但还是挥之不去。
安白芍“怎么了?”
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仿佛和记忆里的身影重叠,我的手臂微微的颤抖,朝她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觉得奇怪,便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温度很低,我下意识的抵制了一下,她察觉到我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再一言不发的拉着我往前走。
她那张带着微笑的脸上,好像还藏着更加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像是一张面具,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破绽,若你看透她隐藏在心中的禁忌,你可能就会被她同化,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