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代替品

月祭司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夜初，‘‘你是什么人?’’

夜初冷笑一声，‘‘您老还真是记性差。不过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反正，今天这个人我带走了！’’

她空手操控空剑向人群飞去。围观的村民惊叫连连，纷纷向两边到去，让出了一条空路。夜初抓起女孩的衣领，带着她冲了出去。

月祭司花了0.1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高声叫到，‘‘抓住她们！’’

空剑旋转了一下，停在了夜初身后，拦住了接踵而至的村民。夜初三步并做两步，跨过几十米的路程，转眼间来到了山腰。她解开马的绳子，把女孩扔上去。夜初刚准备跳上去，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差点跌倒。

女孩连忙伸手扶住她，‘‘你，你没事吧？’’

夜初拍开女孩的手，没说话。她坚持着翻身上马背，喝了一声，‘‘驾！’’马向山下跑去。

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夜初把女孩扔在了白铭寒所在的村庄的门口，道，‘‘你去里面找一个叫白越城的人。你说了你的经历的话他会帮助你的。’’

‘‘慢，慢着。’’女孩叫到，‘‘我叫谭悠悠，你叫什么名字?’’

夜初拉低了帽檐，‘‘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也没有必要记住我。告辞。’’

她转身策马离去，留下谭悠悠一个人站在黑暗中。

跑了一段路以后马也跑不动了，改成慢慢悠悠地走，夜初却越来越困。她趴在马背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白铭寒。夜初顿时回想起那一天他们的相遇，还有那包药膏。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忘了这些回忆。

你们已经没有瓜葛了。她告诉自己，你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摆脱这个诅咒。而且你也已经找了一个代替品来代替你，他很快就会把对你的回忆改成对谭悠悠的回忆。

夜初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夜初醒来。这个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她躺在一棵树下，枣色马躺在她身后。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正紧张地看着她。

‘‘你还是快点离开吧。’’她小声说，‘‘我们这里不安全。’’

说完，妇人转身匆匆离开。

夜初站起身，疑惑地看着妇人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紧张。突然，她头顶的大树开始哗啦哗啦地响。一个戏虐的声音说道，‘‘哎呀呀，这年头的人类真可怜呢！’’

夜初抬头向上看去，正好看见一个黑发少年从树上跳下。不等她说什么，少年就笑嘻嘻地说，‘‘你好，我叫裴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