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死是活都要缩进那壳子里,拖进去,否则它稍稍牙齿用力,蓝湛这条腿便直接断了,这龟壳坚硬无比刀剑不入,一旦让它把蓝湛叼进去,怕是再也别想出来了!
面容一白喊道:蓝湛,畜生你敢
手拿着韶华划破手心,抺于剑身,扔出,狂风呼啸,惊天的剑气,剑阵开启白光暴涨,瞬间有若惊天长虹,与身后的龙影交错纵横,狂卷而去,形成一道奇异的景色、此刻我衣袂翩翩,脚下白光点点,静静地立于虚空,白玉般的手指连续变换着手诀,指挥着惊虹剑气与龙影攻击着地上的妖兽,白色剑光和龙影强大无比的气势,逼地妖兽狼狈不已
那两排利齿刺入蓝忘机骨肉已深,竟然真的被逼得渐渐打开牙关,没能再咬住猎物。
魏婴恰好赶到,接住了蓝湛。
见他脱险,我便再也撑不住了,浑身失力向下坠落。
魏婴拽住我,一手一个,迅速上了岸,快速奔跑起来,为防那只妖兽追上来,专挑那妖兽挤不进去的狭窄道洞,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这才了慢下来。
魏婴道:应该跑的够远了吧!此地应当安全,这才把蓝湛和我放下。
蓝湛的腿伤本就没恢复,又被妖兽的两派利齿咬过,蓝湛白衣之下已被鲜血染得大片晕红,他站都站不住,一被放开就跌坐下去。
魏婴道:我先看看情况,少昂你……
看向他道:我可以,你自己小心!!
转头看向蓝湛,随手摸到了几根较粗较直的树枝,用衣角擦去表面的灰土,起慢慢起身蹲到蓝湛身前,道:“有绳带子没有,你抹额不错,来,摘下来。”
不等蓝湛出言,我猛地一伸手,这就把那条抹额摘了下来,甩开,以抹额充作绷带,抻直了蓝湛那条多灾多难的腿,将它牢牢固定在树枝上。
蓝湛突然被我摘了抹额,一双眼睛都睁大了:“你……!”
我手法极快,已给他打上结,拍拍他的肩,开解道:这个时候就别计较这个了,就算你再喜欢这条抹额,它也没你的腿重要啊!!!
蓝湛向后倒去,不知是没力气坐着了,还是被气得无话可说了。
我忽然闻到微弱的草药香气,手伸进怀里一摸,摸出一只小香囊,香囊端垂着穗子,精致的很,立刻拆开一看,果然都是半干不干、半碎不碎的药草,还有缠着几朵小小的花,道:“蓝湛,蓝湛,别睡了,这儿有个香囊,你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草药。”
蓝湛有气无力坐了起来,分辨了一眼,竟真的在里面认出了几味有止血去毒之效的药物,把它们挑拣出来。
我道:“想不到小姑娘的香囊派上了大用场,回去好好感谢她。”
蓝湛漠然道:“真不是好好骚扰她?”
惊讶道:什么,温晁那个才叫作骚扰,脱衣服。
蓝湛眉头一皱:什么……
我道:脱啊!!算了,唉,我亲自动手,左右手揪住蓝忘机的衣领,往两旁一拉,一片雪白的胸膛和肩膀便被剥了出来。
蓝湛突然被我强行扒去衣衫,脸都绿了:轩辕少昂!你想做什么!
我将他的衣服尽数扒下,撕成了数条,唇一勾道:“我想做什么,你说我是想干什么,说完,我站起身来,拉开衣带,礼尚往来般的,露出了自己被箭射中胸口。
蓝湛看着我的动作,脸上青白紫黑红交错不断,似乎就快吐血了样。
我脱掉了的外袍,单手将它扬起,然后松手,任衣服坠到地面上,摊手道:“衣服脱完了,轮到裤子了。”
蓝湛想要站起,可腿上有伤,又经刚才一战,再加上急怒攻心,越急越不成,浑身乏力,心头激荡,竟然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立刻蹲了下来,在他胸口几处穴道上点过,道:“好了,淤血吐出来了。
蓝湛那口紫黑色的血吐出之后,蓝湛顿觉心口恶烦闷痛之感大减,终于明白过来。
从上了暮溪山,便发觉蓝湛脸色很差,一定有郁气淤塞在胸,这才恐吓,刺激一番,好让他把憋着的这口血吐出来
但蓝湛脸上还是现出了一点愠色,道:“……你能不能别再开这种玩笑!”
这郁血憋着很伤身,你放心,我不会趁机对你怎么样。
蓝湛道:无聊!
看向我们进时那处道:魏婴怎么还没回来,刚说完。
魏婴向这处跑来道:我回来了,那妖兽回深谭里了,说着坐下,地底阴飕飕的凉气顺着脊背爬上来,爬得魏婴一个哆嗦,连忙起身,又去捡了一堆枯枝败叶回来,画了掌心的引火符咒。
我在储物镯中翻出补气丹,倒出三颗,一人一颗吃下,枯枝烧起,不时飞出两三点火星子。
我把刚才捡出来的药草揉碎了,撕开蓝忘机的裤腿,均匀地撒在那三个勉强止住血的黑洞上。
蓝湛抬手,止住了我的动作。
我抬头道:“怎么了?”
一语不发,蓝湛从我,掌心里取出一部分碎药草,一把按到我的胸口和胳膊上。
按得我浑身一抖,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个铁烙烙出的伤口,胸口这个还在流血,都浸了水的。
蓝湛收回了手。
魏婴忙问道:少昂你疼不,都因为我……
我笑道:我没事,你昵!受伤了没。
魏婴立马回道:没有,我没有。
把蓝湛压在自己心口的药材又一点一点薅了下来,重新扔到他腿上,道:“别客气,一只小香囊里能装多少药材,本来就不多,你这三个洞比较需要……
蓝湛脸色沉沉道:“即知疼痛,下次便不要莽撞。”
我不也害怕来不及吗!要不然现在伤的就是魏婴了,再说那个绵绵是个女孩子,脸上打上这样一个东西一辈子去不掉,对于一个还没嫁人的女孩子多不好。
蓝湛怒道:你现在身上这个东西,也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我不在意道:那不一样,而且我是男人,男人一辈子谁能不受几次伤、留几个疤?
转头看向魏婴道:是吧魏婴!!!
魏婴此时正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让它烧得更旺,抬头道:少昂,你……
一笑道:别担心,我真没事,而且换着想想,这个东西去不掉了,但是它代表着我曾经保护过兄弟和一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今后也一定会记住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想起来其实还挺……
突然蓝湛将我重重一推,怒道:“你也知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这一推,刚好推在我胸膛的伤口上,嘴角一抽。
魏婴扶着我道:蓝湛你干嘛呢!!!
闻言,蓝湛握紧了拳。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拳,似乎想起身去扶我!
我立马出声道:别,我自己坐好,好了好了,我坐远点。你别过来!不要再推我了,有点疼,魏婴你帮他包扎下。
魏婴看了看我道:那你坐好。
无人开口,我道:“蓝湛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这么粗鲁。说的话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