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到齐后,就上飞机出发了,恍惚间都不曾有时间去回味一下这个城市,甚至上飞机,在高空观赏着这个城市的美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它,就像不了解自己一样,一味的追求着,渐渐的忘了初衷,然而在这个道路上越走越远,也就不是很在乎这些了。
“全体立正,坐”陆南澄看着认真下命令的江泽烯,莫名地想笑,回想起来,好像从我们俩认识到现在就是以一种特别心累的方式相处的,自己也习惯了每次和他见面就掐的模式了,但却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这个人,不是不想了解,是实在气的牙根痒痒,每次就不能和他说个什么正事,自己还特纳闷他是怎么能混到今天上校这个军衔的,简直活脱脱一个军痞,不知不觉就把目光定格在江泽烯身上,知道他和江泽烯的眼神对上的时候才回过神儿来,可能是错觉,他竟然觉得江泽烯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得瑟。
感觉到气氛里的尴尬,江泽烯把目光收回来,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我们白虎部队就多了一名成员 陆南澄,司令亲自派到咋们队的拆弹专家,以后就是战友了,互相认识一下,都照顾一下新队员”其他队员们也并没有朝陆南澄这边看过来,因为这是他们基本的素质和自觉,坐姿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没变过,
“报告队长,飞机已到达目的地――俄罗斯”
“全体起立,齐步走”江泽烯在最前面走着,前面是俄罗斯的陆军特战队队长―弗拉基米尔上将,参观了陆军指挥部和秘密训练基地以后,真的大开眼界,陆南澄总感觉这次派兵任务哪儿不对,但也说不出来哪里怪。
“你好,陆上尉,听说你是一个拆弹高手,有时间可以和我的手下切磋一下”基米尔上将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等那人转过来,看清了他的脸,陆南澄怔了怔,“维克多?”语气中更多的是惊喜,“你们认识?”江泽烯朝这边走过来。
“嘿,澄,真的是你?哇,好多年没见了,这几年过的怎么样?”维克多也认出了陆南澄,两步并成一步走过来,拥抱了一下,看着陆南澄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怎么了,江泽烯就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和现在的气氛无关,他就是觉得这个笑容的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而这个快乐并不是自己带来的,想到这一点,江泽烯就觉得不舒服,然而这么说起来,他和陆南澄完全不算认识,有时候相处的模式一旦形成,怕是很难改变了,不过 来 日 方 长。
“澄,你也是来参加国际陆军集训的嘛?”维克多一边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冲着陆南澄问道,
什么集训,老大不说是派兵嘛,难道?!是老大特地放出的消息?陆南澄现在感觉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我的天,那只能硬着头皮说是了。
冲着维克多笑了一下“恩,你也是?”陆南澄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演技越发的精湛了,门外刚好路过的江泽烯正好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听到陆南澄说知道这次的集训,明明这次的任务只有上司和自己知道,其他人一律不知道,我看你怎么园这个谎。
“啊切,咳咳咳”维克多走过来怕了拍陆南澄的后背,“没事吧,澄”“没事”陆南澄本能的想要躲开,即使是出于好意,他也会感觉这样的触碰让他很不舒服,但又想是好朋友还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也就没避开。
说到维克多,陆南澄总是对这个热情的朋友又爱又无奈,两人大学就认识,那时候陆南澄的性格还比较开朗,维克多作为交换生来军校学习,当时身为班长的陆南澄看他总是一个人,就老是帮他,所以他俩一直特别好,时间也过的很快,转眼就要毕业了,上头早就下命令让陆南澄去本部报道,因为学业完成,任务紧急,维克多也走的匆忙,两人之间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离别,只是在忙碌中度过了这么几年,这次一见面算是感慨万千,但两人都是外冷内热型的,即使是在想念也不会表达,但他们彼此都懂就好,中午吃饭两人也坐在一起,基米尔上将来了以后,和江泽烯寒暄了几句,就坐下吃饭了。
“澄,给,你以前最爱喝这个了”陆南澄接过维克多给他舀的红甜菜汤,愣了几秒,还是喝了下去,本来就想着安安静静吃个饭,却引来了其他人的好奇“咦,看来他和维克多少将很熟儿啊”陆南澄虽说没在俄罗斯待过,但是因为炸弹中有大部分都是俄罗斯和美国制造的,所以他精通俄文,所以和他们说话并没有什么语言不通的障碍,
所以发现他们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说平时他冷漠惯了也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但这毕竟是国外啊,脸总得要吧,
不像某些脸皮比城墙都厚的人,一边想着一边看向江泽烯,而此时这个某些人已经盯着他俩看很长时间了,眼神那叫一个凶狠,靠,江泽烯这个二货干嘛这么个瞪着我,神经病吧,陆南澄想了想就把眼神移开了,移开前还不忘给江泽烯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去,
因为明天开始放假一周,也算是个整顿,之后为期半年的封闭式训练就开始了,所以大家今天也都很随意,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江泽烯,队员们也没敢叫他,可基米尔上将坐不住了,轻轻叫了叫江泽烯,这才把他给叫回来,其实江泽烯饭桌上一直在想怎么整整陆南澄,(作者内心独白―江泽烯,你丫就是贱的慌,人不和你怼了,你就浑身不舒服,真是身为亲妈的我已吐血身亡)
“基米尔上将,谢谢您的热情款待,我先回去去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想去参观一下这个充满魅力的城市,失陪”行了个军礼就离开了,基米尔上将总觉得他和陆上尉有种说不出的关系,但也没有多想,别看江泽烯平时一副地痞流氓样儿,但是该会的他是一样不比别人差,曾经他调侃他爸说“司令大人,我要是不学的厉害一点,怎么对的起我的司令大人呢,是不是啊,爸”每次江力国就看着他,真想大嘴巴子抽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很争气,所以也就笑笑不说话。
回到宿舍,陆南澄正在换衣服,看到了他裸露的上身,其实陆南澄是属于偏瘦的类型,但是肌肉紧实又给你感觉很强壮,陆南澄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并没有注意,江泽烯正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陆南澄的腰上有一道特别深的刀痕,不知道为啥他特想上去摸一摸,然而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快步走过去,直接把陆南澄圈入怀里,右手不自禁地就扶上了那倒伤疤,陆南澄刚刚因为在想事情,有点有神,所以就没注意,江泽烯的手刚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陆南澄先是一惊,之后就挣脱开了,江泽烯倒也没怎么想困住他。
陆南澄转过来一看是他,毫不犹豫伸出拳头,真想打死他“你他妈是不有病啊,你要干嘛啊,要发情滚出去发情去”陆南澄一向是不屑和他计较的,但他最讨厌别人碰他,朋友都行,更别说是江泽烯这个二货了。
江泽烯躲开了他的拳头,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你腰上的伤,怎么弄的?”看着他难得严肃的脸,陆南澄也没多说“管你屁事”甩出这么一句,就准备去洗澡,
“回来,说清楚”江泽烯一把把陆南澄甩到了床上,
“嘶 我说了管你屁事”
“我也说了,你腰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江泽烯钳住了他的双手,力气还特大,部队里怎么会有这种变态啊,这么大的力气,竟用在这种地方,哎呀,真悲哀!陆南澄使劲的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该死的是江泽烯的膝盖还顶在自己两腿之间,我怕一失足成千古恨,算了。
“你先放开我,我就给你说”江泽烯也没想那么多,就放开了,刚放开,陆南澄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还不忘踢了他几脚,“告诉你个锤子”拿着浴巾就进了浴室,看也没看他,
江泽烯躺在地上,并没有想起来的意思,思绪却飘到了几年前,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gay,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发现了,然而在外人看来痞性的他心智却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他没有很惊慌,只是对周围的人特别的敏感,
刚进军校的时候,有一个和他同岁的男孩―李凯鑫,和他玩的特别好,两人一起训练,一起吃饭,在江泽烯心里,一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爱人一样宠,但相爱的人永远不会那么顺利,
两人一起出任务,那是第一次实战,所以大家都分外的紧张,其实只是去捣一处传销的窝点,凭他俩的身手,拿下这些人根本不需要担心,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群人里有人有刀,还有真枪,李凯鑫为了救他,腰上被人砍伤,身中两弹,而且正好打中要害,在他面前倒下了,
江泽烯看着倒下的李凯鑫,当时其他的队员还没有赶来,他像杀红了眼一般,把所有人都打到了,自己身上也都是伤,
之后赶来的队员说,当时他们还以为跪在地上的是敌人,刚准备掏出枪,就听见他的嘶吼,全身不断的颤抖,双眼已经失神,他们这才认出这是江泽烯,他就那么跪着,边往前爬边小声呢喃着李凯鑫的名字,明明是那么短的距离,他却走了很长的时间,摸索到了李凯鑫的身体,他把李凯鑫拉到自己的怀里,却不看他,拼命地把头抬得很高,很多人都不理解他的这个行为,但是李凯鑫知道,他是在逼自己把眼泪憋回去,这位他说过喜欢看江泽烯笑,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哭,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低下头看着李凯鑫“凯鑫,你在撑一下,我们去医院,我们走”作势要把他背起来,“泽烯,不用啦,我没事”“我 咳咳,以后可能不能 再 和 和你一起 吃饭了,但你要 照顾好 自己,难过 就 别憋在心里 我不喜 不喜欢你勉强的微笑 就像现在一样 不希望这样”“还有 我 爱 你”看着鲜血直流的他还在冲我笑,“不要,凯鑫,我也爱你啊,一直都爱啊,不要死,不要死啊”
李凯鑫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像是听到了江泽烯的告白,他嘴角微微上扬,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那一天江泽烯就这么抱着他,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儿,听不到他的抽泣,却看到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地上砸,然而却瞬间被泥地吸走,消失不见,就像李凯鑫,走的那么仓促,连自己都很疑惑,他是否真的存在在自己的生活里。
不知不觉已经这个点儿了,从地上爬起来,听到浴室的门来了,穿着浴袍的陆南澄从浴室走出来,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不得不说今天看到他腰上的伤,自己的确回想起那段痛彻心扉的记忆。
“你要出去?”陆南澄还以为他还会追问腰上的伤呢“恩,好不容易放假,出去玩玩儿”“和谁”江泽烯上来就问他。
“你咋管的这么多呢”
“澄,你好了嘛”不用他说,江泽烯都听出来了,这声音是维克多。
“等下”看着穿的休闲的陆南澄,他有种想把他按在床上一顿搞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我也要去”说罢就跟在他后面,在维克多面前他也不想和江泽烯斗,也就这么放任着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