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一天

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一天，微风徐来，阳光不燥，和二月春风似剪刀不一样的四月春风，温暖的恰到好处，就像7度的粉红气泡酒，微醺不醉。

某英语培训中心教师办公室里，James早早就坐在了工位上。他看过了排班表，今天上午上班的只有Anna和他。James打开手机摄像头，再次检查了一下仪容仪表，把手机放在一边，打开电脑登录上教师系统。就在这时，Anna步履轻快地走进办公室坐下，心情似乎不错。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是阿玛尼寄情香水的味道，对，就是James帮她买的那瓶。

James深吸一口气，早上9点的办公室安静的可以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放大了Anna身上的香水味道，然后，和他身上的同款男香合为一体。今天的办公室，每一口呼吸都是享受，每一眼凝视都是盛宴。

Anna“Really？好的，我知道了。。。”

Anna接电话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安静的早晨，也彻底打破了一天的节奏。

电话那头，Chris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Chris“Anna，我养的小狗抱抱昨天夜里死了！我实在是伤心的要死，今天不能上班了，对不起。”

挂断电话，Anna把手机甩到桌上，走到墙边查看今天的课程安排。就在这时，助理Kate背着双肩背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蹿了进来，看见Anna来了一个急刹车，差点没站稳。

Kate“Morning, Anna.”

Kate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她一扭头发现办公室里还有James，她冲他笑笑：

Kate“Morning，James.”

James这才想起来他只看了教师排班表，没想到助理Kate今天也上班。额，说好的二人世界就只有几分钟吗？他淡淡回答了个morning，就转头去看着电脑。

Anna“Kate，Chris刚刚打电话来突然请一天假，今天他的五节课我们看看怎么办，”

Anna指着排课表上Chris那一行。

James“我今天是早班，我下班后可以继续上。”

Anna一回头，身后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的James.

Anna转过头去继续看课表，她用笔画了两个圈：

Anna“这两节，给你。下午还有三节，我来上。Kate,马上上教师系统改老师排班。”

她转身抬起眼睛看看James，笑了笑：

Anna“Thank you very much，James. I really appreciate it.”

James看着Anna的微笑愣了1秒，也抿着嘴笑了，他指着排课表上的一节说：

James“下午这节，我之前上过，不用特殊准备，我也可以上的。”

Anna“不用了，你已经帮我解决了很大问题，让你一天上8节课，这也太剥削了。”

Anna摆摆手，并不等待他的回答，直接走回工位坐下。

James看着埋头开始工作的Anna，过了许久才慢慢转过身去，心里默念：Anna，你可以随意剥削我，我不介意。我就怕你不需要我。

Chris的突然袭击并没有对一天的教学秩序造成任何影响，至少在学生们看来，一节一节课都在正常进行，老师精神抖擞，幽默风趣，学生全神贯注，乐在其中。

Kate虽然很年轻，但是很有眼力见，她一直跑前跑后帮老师打印复印资料准备教具，今天要给老师留出足够的时间备课，工作量翻番，每节课都要准点开始。她看着埋头备课的Anna一上午都没有离开座位，只是偶尔抬头活动一下肩膀。Kate跑去前台要了一杯咖啡，小心翼翼端到办公室，轻轻放在Anna桌上，一抬头，正好对上Anna的眼睛。

Kate“美式加低脂奶，无糖。”

Kate说完有限的几个字，自动退下。

Anna继续埋头苦干。

马上轮到下午Anna的课了，她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肩膀，抱着Kate准备好的资料进了教室。

Anna刚走，她桌上的手机开始振动。Kate本来不想搭理，毕竟是老板的手机，不便接听也不便偷看。可是这手机振动了超过一分钟了。应该不是骚扰电话，那帮人没这么大耐心。当手机第二次开始振动到1分钟的时候，Kate望望远处上课的Anna，咬咬牙，拿起了电话，显示是一个叫Mr Li的人来电。李先生啊，可能是客户什么的，连着打两个，还这么久，可能有重要的事。她按下了接听键。

李现“Anna，你在哪？”

一个男声，却是很温柔。不知道为什么，Kate觉得除了温柔，没有别的词更适合用来形容这个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Kate“不好意思，我不是Anna，我是她的助理Kate。她现在正在上课，需要留言吗？”

李现“哦，这样啊，她今天几点下班？”

#Kate“今天恐怕要9点以后了。。。”

Kate抬头看看上课的Anna，她正在白板上写字。

李现“哦，好的。谢谢你。”

#Kate“不客气。再见，李先生。”

电话那头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温柔的声音：

李现“再见，Kate。”

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个李先生，真有礼貌。这个声音，哪里听过呢？这成了今天Kate的心结，感觉好熟悉又想不出来好难受。

Anna下课了，她回办公室放下东西，去了趟洗手间。当她回来的时候，发现James已经抢先进了她要上课的教室，已经和学生寒暄完毕开始进入正题了。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墙外看着他，他抬头冲她笑笑，很快移开视线，打开手里的课本。

Anna“赶快查查James接下来有什么课，把资料准备出来。”

#Kate“得令。马上做。”

Kate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忙，她都忘了告诉Anna曾经有个李先生来电。

Anna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又拿起手机看看，没有未接来电，她锁屏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处理电脑上积压的邮件。

8：55pm。前台已是空无一人。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学校，没人注意这时进来了一个戴着帽子口罩，背着书包的年轻人。他和来上课的其他学生看上去并无两样。他挑了一个角落坐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杂志挡住脸。

已经换好便装准备下班的前台MM甲和乙一路叽叽喳喳回到了前台。乙拉住甲，指着沙发上坐着的人问道：“刚才这有人吗？他好像不是学员吧？这么晚了还有客户到访？”

甲从前台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走到那人面前，微笑着说：“您好，您是第一次到访吗，有预约吗？”

“不是，我是等人的。”那人拿杂志遮着大半张脸，只露出弯弯的眼睛。

“她来了。”他放下杂志，站起身来，向Anna走去。

“这是。。。。。。？”乙拽拽甲的胳膊问道。

“对，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小奶狗。别看了，快走吧。”她推着乙往外走。

James上完最后一节课回到办公室，Anna已不知踪影。他朝学校门口方向看去，看见Anna和一个高个戴帽子的男人走了。走的太快，没看清长相，但是依稀看见他拉着Anna的手？！

James“跟Anna一起走的那是谁，你知道吗，Kate？”

James问办公室里硕果仅存的Kate。

Kate一边整理办公室一边说：

#Kate“可能是Mr Li，我也不是很确定。”

James还想问什么，Kate觉得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她背起书包冲James挥挥手：

Kate“Good night. See you tomorrow.”

说完赶紧跑向打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