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人的夜晚,一朵灰色的云将那空中暗淡的月亮遮挡,月光忽明暗,空旷的草地上,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一名男子身穿深蓝色长袍,外披黑色斗篷,斗篷的边缘盖住了他的长相,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只见那男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那女子乌黑如泉的长发披散在腰,盘好的发髻早已凌乱,鹅蛋脸,秀眉纤长,肤色细腻,实在是一个出色的美人,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美而不娇,艳而不俗,只是在那白嫩如玉的面颊有些擦伤,身着的浅粉上衣也已被染成了鲜红,身旁散落着女子的配饰,不远处还有一个特别的香囊。
男子捡起仔细看了看香囊,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紧接着飞快地朝女子走去。
他慢慢的蹲下了身,伸出手颤颤地朝她鼻子靠去。
“是我来迟了吗?”男子温柔地抚摸着女子的脸颊自言自语说道。
清晨,树枝上的鸟儿发出了清脆的叫声,没了夜晚的清冷,有的只有太阳的温暖。在不远处的小山村里,有位男子却坐立不安,万分紧张。
“娘子,娘子,你醒醒,醒醒……”
听到声音,女子艰难地睁开眼睛,让她没想到的是,那是一张俊美的脸,长眉如剑,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女子愣住了,怎么回事,眼前的男子自己并不认识,是我在做梦吗?想着女子迅速再次闭上眼。
男子见她闭眼,原先松的一口气又一次提了起来,担忧的问道:“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娘子?”女子忽的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男子,脑海里快度寻找着他的信息。
“娘子,你可终于醒了,怎么一直盯着为夫看,不会是傻了吧。”男子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
女子回过神坐了起来,她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屋内也只有简单地家具,一张正方形小方桌,桌上摆放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张梨黄色的衣柜和一张女子用的梳妆台。
站在床前的男子身如玉树,身穿白色织锦长袍,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一缕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嫡仙般的感觉,那一对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嘴角似笑非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你是谁?谁是你娘子?”女子厉声问道,“我与你不认识,你可别瞎说,坏我名声。”
男子的走到女子的身边,嘴角勾了勾微笑地说道:“啊,不是吧,我这俊美的小娘子可真是傻了,连我也不认得了,哎,这可让为夫怎么办才好。”
女子摇摇头,她怎么能凭别人的两三句话就信以为真呢。
男子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人,轻柔地说:“我可是你相公,你好好想想”。
女子靠在床背上,一脸疑惑着盯着男子,细细地思考着他的话:“相公,相公……”
是何时多了一位相公,又是何时成了亲,为什么不见自己的父母,这又是哪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问题也接二连三的袭来。
“疼,头疼……”女子双手扶额,过多的思虑让她的头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眉毛也拧在了一起,让她话都说不利索。
男子见她脸色发白的样子,慌忙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把头上的伤口弄裂了,等你病情好了再慢慢想,回头我再跟你说说我们的从前,肯定很快就会……”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她便揭开被子,急急地跑到梳妆台旁,铜镜中倒印着她清秀的容颜,头上缠着几层白布,脸上也有细微的擦伤。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往床边走去,温柔地说:“你瞧你赤着脚就下地,容易着凉的。”
女子重新坐回床上,她摸着自己头上的伤口,急迫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放下,男子一脸自责柔声说道:“都怪为夫不好,那日有位病人病重,急需一枚草药,为夫冒雨上山草药,谁知娘子知道后担心为夫安危,便冒雨上山寻我,雨天山路湿滑,娘子便从山崖上滚落了下来,好在娘子福大命大,被路过的村民所救,除了摔伤了脑袋,其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擦伤,要不为夫难辞其咎。”
男子见她没吭声,有些着急说道:“娘子,你不相信我说的?”
女子细细地打量男子的说话的神情,想从中寻找出答案。
“没有,我只是有些疑问。”
“那娘子想知道什么,让为夫告知于你。”男子皱着眉头反问道。
“那我是谁?你又是谁?”
男子看着眼前半信半疑的女子,耐心地解释道:“娘子叫顾青青,年方十七,家住云都城以开布庄为生。我叫苏洛,比你大三岁,我们两家本是世交,从小定的娃娃亲,长大后也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顾青青听了再次陷入了沉思。如今的她回想不起从前的过往,只能依稀从男子的口中得到自己的从前。
世交,娃娃亲,按理说应该和这男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十分熟悉,可为什么给她的感觉很陌生,脑海的深处丝毫没有印象,难道真是摔坏了脑袋。在她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