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剑放在在了腰上,把一根棍子绑在了背上。这时,门被敲响了。
“沈小友一定没吃饭吧?我这不,为您送饭来了。”听这声音,便是那秃顶道士无疑。
“多谢道长恩惠。”我开了门,拿了饭菜,抱了抱拳,便关上了门。
这饭想也不用想,肯定动过手脚。我将饭洒在了门口一米内,其余的饭塞进了床底下。
过了几分钟,门外的动静大了起来,我侧耳倾听。有兵器的乒乓声也有人之间的吵闹声。
“这小子杀了我们的大师兄,我们一定要为大师兄报仇!”
“郑乾坤师兄向来待我们不薄,岂能让他白白死了!定叫这小鬼一起下地狱!”
……
他们果然来寻仇了。我心中冷笑,叫醒母亲,随便概括了几句。
“你怎么找的地方,找到仇家来了!这么多道士,我们怎么能活!”母亲一急,眼泪险些掉下来。
还好道士那边也很吵,否则这嚷嚷几下就给他们听见了。我背起母亲,让她抱紧我,然后我翻过窗户,从楼上跳了下来。
尽管我力气大,我也不敢在丈来高的地方随便跳。我跳下去同时,一手抓住了窗户边缘,一手握住了窗边的树枝。
“母亲,抱紧了,我要跳下去了。”我背着一个人,保持这个动作无比费力,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落下。
“你跳得下去?!”母亲抱的紧了些,还是担心我下不去。
“试试就知道了。”我笑笑道。
我松手了。感觉身体往下极速降落,耳边风声大作。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
眼看快落地了,我伸出脚,一脚踹在一口的窗户支架上。
“砰!”支架应声而碎,这一脚也起到了很好的缓冲。我一蹲,稳稳落地。
“啊~”腿上肌肉的酸麻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可这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大门肯定走不得了,有小门也绝对有人守着。
我看了看四周,绕到客楼后方,有一堵墙。
“这应该是道观的围墙吧。”我想着,爬上了墙边的一棵树,向下观望。
墙外是一片荒郊野岭。果然如此!我从树上往前一跃,落到墙顶,然后滑到了地面。
到了地面,我赶紧跑到了树林里。我放下母亲,却发现我脚上的伤跟野猪弄的伤都痊愈了。
“这么快?”我惊讶到,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树上落下一群道士。
“就知道你会藏在这里!自投罗网了吧?!”
领头的道士喊道。
我心中冷笑,看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战了。
我数了数,对方差不多十多号人。虽说只有十多号人,可他们都是道士,对付起来可十分麻烦。
“该死……”我不敢将母亲留在一边,我拔剑出鞘,右手持剑,左手抱着母亲,尽管有点吃力,也只能这样了。
“要我命,就打败我!我若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吼道,耍了几下剑,冲了过去。
我即便没练过,力气在手,出剑速度也是很快。我几下便将几名道士刺伤。道士们见状就要冲来,我赶紧耍了几个剑花,几步退了回去。
“去死!!”一个道士拿着一根铁杖,朝我挥来,我起剑一挡,顿时耳膜翁鸣,手臂发麻。
这是那帮道士的领头,力气与我竟是一般大小。我顿时脱不开身来。
道士们顿时涌了上来,即便没人使用刀剑,棍棒还是如雨点般打在我的全身上下。
突然有一棍朝母亲打去。
我身体素质好,抗打性强。可母亲身体瘦弱,这一棍还了得?我顿时一转身,将母亲按在胸前,那一棍就打在了我的右背上。
“啊!!”这棍子的顶部有个圆球,一棍下来,我的右肋骨便从后断了一根。钻心的疼痛让我险些跪坐下去。我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的悲愤。
又是一帮打在了我的背后,我瞳孔一缩,喷出一口内血来。
大片的内血喷在了剑上。这剑沾了我的血,竟开始冒烟。
“什么情况?我的血还有腐蚀性?!”我心里道。
剑上的血扩散开来,包裹住了整个剑身。血水所到之处,都变得光亮,锈迹全然消失。
最后,血水凝聚在了剑柄上方的一颗宝石一样的东西里,宝石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这时的剑,变得通体黝黑发亮,仿佛打过蜡一般,剑刃处薄不可见,又散发着寒芒,让人丝毫不敢怀疑它的锋利程度。
它的剑身变得半丈来长,正看半个手臂粗细,侧看又是如碟片般薄。
剑柄上方的晶石散发着妖异的红光,手感握着如流水般舒适。
简直就像换了一把剑。
众道士还没反应过来,都愣着。我哪会放过着一时半秒的机会?我剑身一转,朝领头道士的那铁杖挥去。
毫无阻力的,铁杖被一分为二,切面平滑无缺。
我惊恐的看着手里的剑。
父亲说这剑极厉害……此时一看何止极厉害……简直是恐怖!
众道士都看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借此机会跳起来,挥剑几下,我身边的一切武器都被我废掉。
我现在全身淤青,无处不受伤,嘴角挂着鲜血,肋骨断了三根,左手也脱臼了。
“母亲,帮我把我的左手复位!”母亲会一点点乡下偏方,骨头复位自然也会。
“好!”母亲伸出手,“咔嚓”便将我的左手复了位。
我活动了几下手,无视了肋骨的伤,忍着剧痛举起剑,看着瞪大眼睛的的道士们,喊道: “想活的放下武器走人,想死的就过来!!”
道人们面面相觑,有几个被废了武器的,重新拿出新的武器,也有的咬了咬牙,走了。
几个呼吸后,剩下的七八个道士们重振旗鼓,又向我涌来。
我冷笑一声,迅速挥出几剑,没伤到他们,他们手中的武器却是全部废掉了。
“魔……魔鬼……”道士们连连后退,想逃走。
“我说了……想死的就过来……你们过来了……就别想活着走!”我吼道,如暗夜里的鬼魅,所到之处,头颅纷纷飞起,洒下满天血雨。我嘴角上扬,品尝杀人的滋味。
“这难道是所谓的滴血认主?如果这剑有这这功能可不得了,何止是老古董……”我看着一滴血也没沾的黑剑,惊恐道:“明明就是神器啊!!”
我脱去全身衣物,裹成一个袋子,将众人的头颅装了进去,随后便走到了道观的大门前,一脚踹开大门,将一袋头颅带着鲜血脑 浆丢了进去。
守门道士看见浑身浴血的我跟我带来的众道士的人头,喊道“死神啊!”,然后跑了。
我爬上道观大门旁的大树,然后高高跃起,将“乾坤道观”的牌子斩断。
“走。”我已经背不动母亲了,只好握住母亲的手,朝前面的山里走去……